岑今山熟練的裝作聽不到,等她吼完了,才指了指於慎:“陳姨,不是我,是她。”
陳姨這才注意到跟著岑今山進來的還有一個小姑娘。
原本以為又是他在酒吧或者ktv裏結交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女朋友,已經擺了一副臭臉,可定睛看向於慎的時候,她臉色繃不住了:“喲,這你在哪兒認識的眉清目秀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啊?”
“不認識。”岑今山淡淡的說了一句,接著自覺的找個凳子踢給於慎。
“岑今山!”陳姨火兒大的反手在他背上給了一巴掌,“對待小姑娘怎麼這麼不禮貌!?”
岑今山?好奇怪的名字。
好嘛……山+今=岑。
岑今山被拍的往前踉蹌一下,回身嘖道:“先給她看看吧,你也不怕嚇著她。”
陳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才作罷,接著看了眼於慎的膝蓋,驚了一下:“喲,這是怎麼弄的啊?這麼大一塊兒青紫。”
於慎輕輕咳了兩聲說:“不小心摔得。”
“嘖嘖……這個看著可不像是摔得噢。”陳姨搖了搖頭,接著起身去玻璃櫃台後麵的藥架上拿出一瓶紅花油,攤開手倒出一點在手心裏,然後抹勻開始在於慎膝蓋上搓來搓去。
力度不小,於慎疼的手心一陣兒陣兒出冷汗,牙齒緊緊咬在一起,硬是不吭一聲。
岑今山趁著這空檔觀察了她一會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覺得這丫頭挺白的,特別是在室外的時候,太陽一照,白的反光似的。
至於她剛剛為什麼沒跟陳姨說實話是自己踢得,岑今山沒想糾結那麼多,大不了後麵幾天他多跑跑腿兒,這女的需要什麼他多幫忙就行了。
抹完藥,陳姨把剩下的半瓶紅花油遞給岑今山:“你這小子,回去好好給她揉揉啊,要不然得腫一個多星期呢!”
“不用啦…”於慎的聲音被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岑今山低沉的嗓音:
“知道了。”
於慎沒反駁什麼,就問陳姨:“這個藥多少錢呀?”
陳姨樂了:“小姑娘說話真有意思,這藥不要錢,瓶裏本來就沒多少了,你又是這小子的朋友。……哎,小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聽口音不像西河的人啊!”
像是怕於慎推脫似的,陳姨趕忙轉了話題。
於慎的頭腦被帶著走:“嗯,我從南鄉來的。”
“喲,南鄉,那可是個好地方,風水養人得很,怪不得你這麼乖呢!……你來這兒是幹嘛?串門兒啊?”陳姨口中嘖嘖有聲,一聲聲感歎著。
“我外婆在這兒,我來上學。”
“你外婆叫什麼啊?”
“盧楠。”
陳姨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這麼個人:“你在這兒讀什麼學校啊?”
“高三。”
“去的哪個學校?一高還是三高?”
“西河一高。”
陳姨突然開心起來:“那跟這混小子是一個學校的啊!你看著學習就很好,阿山你也多像人家姑娘學習學習!聽到沒有!”
岑今山身體倚著牆,懶懶道:“知道了。”
於慎覺得這人像是軟的一樣,到哪兒都得靠著什麼東西,以前她也這樣,覺得舒服,後來沈諾蔓強製她改掉了。
岑今山身形高挑,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有一種傲氣,看於慎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