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是遇到高手了啊。
“既然貴客想坐這輛馬車,就讓給貴客,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無禮。”
一直站在馬車上觀察的那位家主,適時的開口。
他也是有見識的人,能玩出這麼一手,那根本不是自己幾個護院能夠對付了的。
王玄暗歎一聲:“還是這位家主識眼色。”
“既然你誠心相邀,我又推遲過,就勉為其難的借你馬車一用了。”
王玄說道。
周圍人都有些無語。
誰誠心相邀了?分明是你強行要霸占的。
王玄如願以償的坐上了豪華馬車。
鳩占鵲巢的他,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隻是這可就苦了整個商隊。
迎來這麼一個煞星,名義上是想坐豪馬車,誰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一路上,整個商隊膽戰心驚,已經做好了被王玄搶的準備。
隻盼著王玄搶完的時候,能留他們一條小命,不要趕盡殺絕。
三天後。
商隊接近一座城池,要在這裏補給。
那位世家之主來到馬車前,對王玄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少俠,按照以往的慣例,路過城池我們要進去補充一些食物和水,不知道……”
“那就補充唄。”
聽到王玄的話,對方都愣了,臉上露出欣喜。
“那我帶人去了。”
說著,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帶人悄悄的進城。
半個時辰之後,一支軍隊出現,將商隊包圍了起來。
“那個惡賊就在車裏。”
世家之主有了軍隊撐腰,底氣都足了起來。
領頭的將軍馬鞭一揮,立刻士兵把那馬車重重包圍起來。
隻是過了許久,裏麵都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那個惡賊已經提前跑路了?”
世家之主心中想道。
有一個士兵拿刀將車簾撩開,隻聽到裏麵傳來輕微的鼾聲。
竟然睡著了。
到底是心有大?
領頭的將軍直接下令道:“把他給我抓出來。”
幾名士兵正要衝上馬車,就見馬車裏那位終於被吵了醒來。
“吵什麼?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隻見王玄伸了個懶腰,探出頭來。
見到外麵的軍隊以後,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有什麼事嗎?”
“好你個惡徒,劫持商隊,還在這裏裝糊塗。”
那將領大罵道。
“你們誤會了,我隻是借他們的馬車一用,怎麼就劫持商隊了?”
“而且我可不是什麼惡徒,我乃大秦中郎將王玄。”
王玄直接將自己的令牌扔了出去。
“王玄。”
那將領臉上露出幾分狐疑,緊接著想到了什麼,急忙就跪了下去。
“末將見過少爺。”
這倒是把王玄搞懵了。
“當年通武侯打楚國的時候,末將為侯爺手下百夫長,沒想到今日能見到少爺。”
這下商隊的人都傻眼了。
這少年真不是什麼惡徒?而且好像來頭很不簡單。
“少爺,末將奉命在此駐紮,你既然路過這裏,末將立刻為少爺接風洗塵。”
“不用了。”
王玄擺手拒絕。
“我有事要趕往鹹陽,這樣,你可以給本少爺安排一輛馬車,再配一位車夫。”
“末將領命。”
而在王玄走後,世家之主和一眾護院麵麵相覷。
過了許久,才猛然一拍大腿。
“壞了,錯過一樁大機緣。”
“他可是王賁的兒子,本來我們可以借此機會結識他,現在怕是白白浪費了這場機緣。”
那家主一說,其他人也才反應過來。
通武侯王賁的兒子啊,王家那可是大秦的柱石。
“家主,雖然我們沒和王玄攀上交情,但王玄坐過我們的車隊,就憑這一點就夠了。”一名護院說道。
從此,平原上多了一支號稱和王家少爺關係莫逆的車隊,就連土匪見了這支車隊,都躲得遠遠的,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王玄坐了專門的馬車,一路趕往鹹陽。
進了鹹陽城以後,發現老爹竟然不在城中。
“嬴政病重,老爹不在城中,難道是被嬴政安排去執行其他任務了?”
也顧不得許多,王玄直奔皇宮而去。
皇宮裏麵。
聽說王玄求見,很快就有太監帶著王玄走了進去。
寢宮裏。
嬴政正坐在榻上,一隻手拿著雞腿,一隻手拿著酒爵,吃的滿嘴流油。
王玄一進來就愣了。
“陛下,你不是快死了嗎?”
嬴政胡子一瞪。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王玄回來了啊,快坐下,來人,給王中郎將上酒。”
“不是……”
王玄急忙打斷:“陛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有點發懵呢?”
嬴政聞言,嗬嗬一笑。
“所謂病重,隻是朕設了一個局,最近陰陽家蠢蠢欲動,朝廷內部也是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