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過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藺煙坐在沙發座上,看著他,輕輕地眨了下眼眸。
時渡隱隱察覺了什麼,來到她麵前,語調放緩,“殿下,出什麼事了嗎?”
藺煙抿了下唇,打開光屏,把母後傳送給她的那幾份文件當麵給時渡看了。
時渡認真看完,眉角輕輕挑起:“是這件事啊。”
時渡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他辦公桌那邊,給她看了一封密函。
“上次總統召見我,除了跟我說了……子嗣那件事,另外跟我談的,就是這件事。”
“因為王後之前讓殿下帶了宋知綿回首都,總統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便讓我在第七星係外圍部署兵力,方便勘察王後的最新動向。”
頓了頓,時渡極其認真地接著道:“殿下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找總統驗明。”
“我沒有不信,”藺煙還是繃著唇角,“我如果不信你的話,就不會直接過來找你了。”
時渡抬眸注意到她唇角微微下壓,表明委屈的弧度,不由把她的手指捏緊在掌心,“那殿下為什麼不高興?”
“就是,時渡你下次不要把我也瞞著了,我那會跟母後通話的時候底氣十足的,但是其實……”
藺煙說著說著,更加抿緊了唇瓣,不肯再接著往下說了。
良久,時渡輕聲開口:“對不起殿下,我以後知道了。”
藺煙很好哄地攥住他指尖:“嗯。”
時渡把她抱進懷裏,修長手指摩挲著她的細腰,低頭注視著她,嗓音低緩地問。
“殿下怎麼直接過來問我了?”
“我還以為,按照正常程序,殿下該將我扣押起來進行審訊的。”
藺煙順勢靠了下來,“因為我知道……母後如果真的有證據,就不會隻是打一通星電過來挑撥我跟你的關係,而是會直接帶著證據去找你了。”
而且……
她就是知道時渡不一樣。
她跟時渡是結了婚的。
信任自己的老公,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時渡感受得到人兒的親昵,微微側首過來,看到藺煙那雪白的耳垂,忽然很想要咬一口。
於是想了就做了。
藺煙原本隻是單純想跟時渡抱一抱,冷不防被時渡親了耳朵,頓時麵上一熱,偏偏她還連抗拒的意誌力都沒有……
過了好幾分鍾,藺煙聽到了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才稍稍清醒過來幾分,忙不迭推開他,站直起來。
時渡冷著聲對外麵的下屬開口:“進來。”
下屬送了文件進來,隱隱察覺到時先生的臉色有些冰冷,一旁的藺煙殿下還背對著他,還以為兩人這是怎麼了,也不敢多問什麼,送完文件就趕緊出去了。
“殿下。”
藺煙攏了攏頭發,故作從容轉頭回來:“嗯,那你先忙著,我先走了——”
時渡眸色深沉,大概也是意識過來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過於突然,幾不可查地低歎一聲,剛抬起的手背又壓製著撐回扶手,恢複溫和的語調:“那我送殿下。”
“不用了。”
藺煙說完頭也不回從他辦公室溜之大吉了。
下電梯的時候,摸了摸耳尖。
還能感覺得到那滯留在耳廓的熾熱溫度。
仿佛被燎了原的。
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麼突然覺得……
自從她叫時渡不要克製對她的氣息依賴後,怎麼時渡好像……比她還要更嚴重?
·
同一時間。
地下層實驗室的嬰兒房裏。
小寶寶這兩天就連抱著小奶瓶嘬奶的時候,都在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
如果papa下次過來看他,還是不給他帶麻麻的花瓣怎麼辦?
小寶寶越想越惆悵。
終於,在陸敏淇從嬰兒房出去拿東西的時候,小寶寶眼瞳閃過了一抹冷杉綠的幽光。
開啟了繁殖孕育箱的箱門。
抬起小手,笨拙地給自己歪歪斜斜戴上小兔耳朵絨帽,可愛的小臉蛋稚氣未脫,搖頭歎氣。
“算啦。”
“靠papa你是沒有未來噠。”
聰明的小寶寶,是會靠自己找到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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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跟寶子們說了,小寶寶是跟煙煙姓的,然後謝謝大家取的名,我有看到好多個喜歡的,還在糾結!明天應該能糾結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