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為了誰,又愛又恨,
無法麵對你的臉,
去吧我的愛,
恐怕是最後一麵,
無法了解當初你的諾言,
一句一句一句的幻滅,
不要再為你失眠讓淚水濫我的眼,
不要再為你痛苦讓大家都看見。
——《心醉心碎》
到了公司,恰巧幾個同事也此時上班,看到霏凡很恭敬的叫了聲老板好。看了妃菲一眼,隻是朝她笑笑,也沒說什麼。
“看吧,那麼多眼睛看著呢,特殊對待看你以後還怎麼工作。”同事走後妃菲抱怨了幾句,“現在跟她們說咱倆沒那關係,人家也不信了。”
“那就讓他們想唄,怎麼?還是你心虛?”霏凡好笑的看著妃菲,“要不今天我開個小會,告訴大家新來的同事陳妃菲,冰清玉潔一好姑娘,沒有插到我這朵牛糞上?”
“得了吧,你這麼一說,人家不更瞎想。”說完妃菲也不理餘傑的戲謔,徑直走向辦公室,“我工作去了。”
餘傑看著妃菲的背影,一動不動的處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妃菲關門的時候看到餘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衝他一笑,關上了門。
一切都好像那麼不真實,那個一心想要抓在手裏疼著,愛著的女子,那個以為今生無緣的女子竟然離自己那麼近,隻要自己想她了,幾步之遙,就可以見到她,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餘傑在心裏想。
他的童年是不幸的,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母親走後沒多久,父親又續弦,全然不顧母親屍骨未寒,照父親的說辭,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可是爸爸給他找的那個媽媽,一個看上去十分精致玲瓏的女子,在父親麵前一副慈母的樣子,然而父親一轉身,她甚至連一張笑臉都不願意給他,做足了後母的樣子。
小時候最可怕的記憶就是父親出差的時候,隻剩下小餘傑和那個女人,女人稍有不順心,就拿餘傑出氣,而她出氣的方式不是打罵,因為她知道打孩子爸爸會看到傷痕,她隻是讓他不停地做家務,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幹淨了?不行,還得擦。衣服洗了一件又一件,在零度的時候,手碰到水刺骨的疼,可是所有人的衣服他都要洗。燒菜煮飯全都得餘傑來,如果發脾氣不肯做?結局就是隻能在地下室睡覺。他記得那個女人威脅他說,如果你敢把事情告訴你爸爸,我一定把你打死。那時候餘傑隻有十一二歲,心裏恨得種子就這麼種下了。他還是跟父親說過後母的虐待,可是後母的偽裝實在在完美了,父親硬是以為餘傑氣不過他娶了另一個女人。幾次下來,父親開始生餘傑的氣。而這一切後母看在眼裏,沒有真的打餘傑,隻是在很冷的天讓餘傑抓著冰塊,直到他的手化掉十塊冰塊才放過他。餘傑很委屈,父親的不信任,後母的虐待。直到有一天,父親又一次要出差,餘傑將家裏的錄像機放在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終於拍下了後母虐待他的事實。這一次,父親信了,父親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餘傑吃多少還是瘦骨嶙峋,為什麼每年手上總是要生凍瘡怎麼也好不了。那個女人哭著跟他父親說以後再也不敢了,可是沒用,父親生氣的打著那個女人。女人被打得花容失色,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然而幼小的餘傑隻是麻木的看著。然後父親決絕的跟她離婚,一分錢也沒有給那個女人。自從這件事情以後,父親再也沒娶,他也明白了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妃菲回到辦公室之後,想起今天應該先去跟總編報到,於是敲開了總編的門。霏凡說總編周姐在文化界很出名,當初挖周姐的時候餘傑也費了很大力氣,後來發現周姐與父親是舊交,出動了父親才拿下的周姐。所以之前餘傑千叮嚀萬囑咐對這個總編一定要客氣。
心情有點忐忑不安,“總編好,我是新來的編輯陳妃菲,您可以直接叫我小陳。”妃菲知道,這個時候,還是謙卑點好,尤其不能讓這個周姐覺得自己仗著餘傑目中無人。
周姐出乎意料的年輕,至多35歲,看到妃菲也很客氣,“過來坐,別客氣。”
坐在周姐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周姐又一次開口,“小陳?不要叫我總編,要是不嫌棄,你也可以跟餘傑一樣叫我聲姐。”
周姐對妃菲的態度讓她誠惶誠恐,忙應了聲周姐。“我剛剛來這裏,不懂得地方周姐多擔待著。”
周姐點了點頭,又交代了一些工作的上的事情,就讓妃菲回去了。妃菲走後,餘傑又進了周姐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