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物是人是事事非(1 / 3)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隻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焦灼。

想是人世間的錯,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終生的所有也不惜,換取刹那陰陽的交流。

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

——《滾滾紅塵》

妃菲看著霏凡,搖了搖頭,“我沒有男朋友。”

霏凡點了點頭,看到點滴瓶裏的液體已經沒了,撕開膠布,拔出了針,“為什麼辭職?”

妃菲看向霏凡,“你這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還是以總裁的身份問我?”

“這有關係嗎?”霏凡居高臨下,妃菲已然明白。

“有關係,這決定了我該以何種語氣何種身份來說這件事情。”

“我以總裁的身份問你,為什麼要辭職。”霏凡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可是話已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霏凡在妃菲的眼睛裏看到了失望,這種眼神讓霏凡心痛,他撇過頭,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桌上有一塊銘牌,赫然寫著“總裁Stephen楊”。

“這份工作不適合我,如果客戶部找的是陪酒女郎陪笑女郎,那麼我隻能辭職。”妃菲咬了咬嘴唇,緊緊的盯著霏凡,她想從霏凡眼裏找到一絲愛意,可是,妃菲失望了。霏凡那雙眼裏或許有很多東西,但是沒有愛。在一起的時候,妃菲不知道霏凡是有錢的富二代,不知道霏凡有一個這麼特殊的家庭,她隻知道她的霏凡對她永遠悉心嗬護,讓她覺得,除了父母,霏凡是他最親的人,世界上有個楊霏凡愛著陳妃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可是如今,霏凡的那份高傲刺傷了她,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的是身份有別。

而聽了妃菲三言兩語的解釋,霏凡明白發生了什麼,有些事情不用點的很破,大家都是聰明人,他自然知道妃菲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的辭職信直接給我,你先回去,回頭我研究一下再做決定。”

妃菲點頭,走出了辦公室,臨走又看了一眼她的霏凡,眉眼之間那樣的熟悉,就連嘴角那顆痣也沒有變,可是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他和她的距離,曾經近若咫尺,如今咫尺天涯。

這天餘傑不停地打妃菲電話,可是電話那頭總是不在服務區。什麼時候淪陷的?餘傑問自己,憑自己的家世,地位,相貌,倒貼的女人一大堆,怎麼就對一個心裏掛著別人的女人這麼耿耿於懷,歐陽餘傑,你也有今天,那個不可一世叱吒風雲的你哪裏去了?你現在這顆心為了陳妃菲吊在那裏,可是那個女人呢,正在別的男人懷抱哭訴,是啊,一別兩年,不知道有多少情要敘,愛要說,有你什麼事情,越想越氣,憤怒的他一拳下去,砸在桌角,砸出了一道血痕,餘傑看著手上的血,搖了搖頭,何苦這出苦情戲碼,沒有觀眾,隻有自己一個人自戀自哀,我這又是何必。

直到妃菲打他的電話,她告訴餘傑,她在他公司門口,來拿文章。餘傑看到妃菲,紅紅的眼睛下深深地眼袋,雙頰通紅,還有幾條指甲印,一陣心疼,“丫頭,怎麼回事。”餘傑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慢慢拂過妃菲的臉。

妃菲躲開餘傑的手,搖了搖頭,說了聲沒事,“你說要我幫你改的是什麼文章?我不一定行,畢竟沒有這方麵經驗。”

妃菲不提楊霏凡,不提臉上的傷,餘傑也不好說什麼,帶著妃菲走進辦公室,拿出一份文稿,“就是這個,這篇文章要做專欄的,很重要,你看看。”

這是妃菲才注意到餘傑的手上淌著血,“你這是怎麼了,手怎麼回事。”妃菲抓起餘傑的手,“你這裏有沒有藥,我給你上藥。”

餘傑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用了,一點小傷,沒事的。”

“還小傷,在流血,你還要不要你這隻右手了?吃飯的家夥也能隨便開玩笑?”妃菲嗔怪道,重新拉住餘傑的手,“沒有藥膏什麼的嗎。”

“有,在左邊櫃子裏。”餘傑用左手指了指櫃子,妃菲隨即過去把藥箱拿了出來。餘傑的藥箱很大,藥品種很全,從以用酒精到膠帶紗布,從日夜百服寧到達喜,甚至還有田七痛經膠囊,妃菲黑線了,“你家開藥廠的?什麼藥都有。”

“誰讓我是老板呢,這裏剛起步,還搞不起醫務室什麼的,我這裏準備些藥以備不時之需,你看,今天不就用上了。”餘傑舉起那隻受傷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