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惡的周翰翔,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混蛋,要不是周俊揚發現你發瘋似地開著車跟著你的話,真要出大事了。”二姐氣憤地說道。
“周翰翔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人呀,真是想不到呀。”大姐有點想不通,呢喃道。
“大姐,小妹都成這樣子了,你還在為那個周翰翔說話。”二姐憤憤不平地說。
“我,我沒有呀。。。。。。”大姐感到有點委屈,可又不好表明什麼。
“好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現在要緊的是夢瑤的病情,你們都安靜點。”爸爸神態凝重地說。
打了兩天點滴,我就囔著要回家,再也不想呆在醫院裏了。陳伯母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她也特地過來看我,就說道,“燒是退了,回去也可以,不過要開點藥調理,靜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回到家裏,我躺在床上一直在發呆,也不說話。
“這是燕窩銀耳羹,夢瑤,你快吃點,都幾天沒吃東西了。”媽咪把銀耳羹端到我麵前。
“媽咪,我不想吃。”我一點胃口也沒有。
“孩子,好歹吃一點呀。”媽咪催促道。
看到媽咪關切的眼神,我隻好嚐了一口,但覺得一點味道也沒有,於是又放下了調羹。
大姐道:“小妹,我扶你到客廳去坐坐吧,總躺在床上也不行,下去走動走動。”
大姐扶我下樓來到了客廳。
這時小武哥推門進來了,看上去有點狼狽。
“小武哥,你額頭上怎麼流血了?”二姐驚呼道。
“我去教訓了一下那個陳世美,他竟敢欺負我小妹。”小武哥喘著粗氣說。
我心裏一驚,“你把翰翔哥怎麼樣啦?他有沒有受傷呀?”
“喂!小妹,現在流血的是我耶,你竟然先不問問我傷的怎麼樣,反倒先關心起那個混蛋來了!”
“對不起,小武哥。是我病糊塗了,你傷到哪呀?要不要上醫院去看看呀?”
“我沒事。”小武哥滿不在乎地說。
大姐埋怨道,“你沒事去找周翰翔打架做什麼,家裏已經夠亂地了。”
“讓我眼睜睜地看他欺負小妹不成?就是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才行。”
“你還是先上點藥再說吧。”
媽咪吩咐劉媽去拿藥,姐夫幫小武哥包紮了一下。
爸爸幹咳了兩聲說道,“好了,你們都坐下來,我有話要說。”
大家都安靜地坐了下來。
“今天,家裏發生這樣一件大事,我感到很心痛。我向來做事謹慎,寬厚待人,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前我對周翰翔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待我的女兒,真是人心難測呀。夢瑤,爸爸當初就和你說過要慎重考慮,爸爸是過來人,什麼風浪沒經曆過?你和周翰翔要好後,我也了解過,他有過一次不好的戀愛史,當時我就有點擔憂,果不出我所料!現在事情既然已發生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壞事也是好事,以後吸取教訓就是了。周翰翔的父母雖然專程過來向我打了招呼,賠了不是。可又能怎麼樣呢?能消除對我女兒帶來的傷害嗎?唉!”
爸爸重重地拍了一下沙發扶手。
“爸爸,對不起,是女兒不孝,讓爸爸媽咪操心了。”我難過地說道。
“夢瑤,爸爸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多想了。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要好好地調養好身體,把煩惱都忘掉,重新振作精神,不要讓我和你媽媽再擔心了。”
“我知道了。”我小聲應道。
爸爸朝其他人掃了一眼說,“你們幾個也不要再惹事生非了,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晚上我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就上樓去了。
回到房裏,我的心依舊不能平靜。過去的往事曆曆湧上心頭。從荷花池的偶遇,到舞會上的風波,我們開始彼此相識相知。在豫園九曲橋上牽手漫步;在外灘醉人的晚風中徜徉;在雪國歡笑著一起滑雪;在台北101大廈最高處極目遠眺。翰翔哥俊朗的身影顯得那麼地清晰,他的每一個笑臉、每一個動作,是那麼地熟悉,磁性的話語仿佛還在我的耳邊回響。這一切難道都已成為往事?成為我痛苦的回憶?我的心真的好痛呀。翰翔哥,我是那麼地愛你,可你每次都讓我傷心難過,你對得起我嗎?你讓我以後怎麼麵對家人、麵對同學、麵對我的立文哥呀?我恨你!恨死你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撲倒在床上痛苦地啼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