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
傅延辰坐在院子的石桌上,聽著一邊正誠跟他說打探回來的消息。
“劉章祖上都是讀書人,但是沒一個做官,原本還有些祖業,但是劉章父親經營不善,那一點小錢也賠的幹淨。”
“這劉家和李家是老相識的,原本還想著加親,不過劉孫氏看著自家兒子可能有做官的可能,就一直沒正麵說過,後來劉章落榜後,回家去了臨鎮的商賈的女兒,抬了好多嫁妝,後來還打算讓李大小姐做小,李家自是不同意的。兩家這才慢慢斷了聯係,不過劉孫氏把兒媳的嫁妝揮霍的差不多了,撒潑打滾,在李家這邊要了不少東西。”
“人心不足蛇吞象。”
傅延辰手裏拿著話本子也心思看,他隻是聽著那些話都覺得叫人惡毒,更不要說李映冬還當場聽著,那時候還有那麼些人。
“劉家最近怎麼樣了?”
“都關在牢裏呢,沒個準信兒什麼時候出來。”
這話說的開心,正誠隻見了這劉家人一麵,也被震驚的很,他想不到居然能有人說話說的這麼難聽。
“我看這種人,還是一輩子在牢裏吧。”
說胡話了,正誠不理,偷偷拿了塊坐上的糕點塞嘴裏,還沒來得及嚼,又聽他主子說話。
“我去看看她。”
“哎哎哎,公子。”
正誠捂著嘴巴:“公子,不是小的說您,您現在在李大小姐眼裏是小孩子,可是那是表麵,您現在是跟人親近了,那到時候您的毒解得差不多了,恢複過來,到時候您回了京,這讓大小姐怎麼想阿啊?”
傅延辰拽緊手裏的書,這些他都知道,可是有什麼問題呢?他把人帶回京都不就好了嗎?
恍惚又想,李映冬會和他回去嗎?
目前,他在李家所有人眼裏都是小孩子,就連李之明,蔣大人和他說的時候,都是說的小孩子,並沒有把身份全部說清楚。
傅延辰歎氣,這毒一時好一時不好。
正誠苦口婆心:“所以公子啊,咱們不要著急,您可以等到時候身體好了,回京準備好一切,然後和李老爺商量,帶人去京都,那不是順理成章嗎?”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是這毒具體什麼時候好?
說來說去,還是身體原因。
傅延辰把書一人,賭氣似的出去了。
正誠在身後把傅延辰沒喝過的茶端起來一飲而盡:“奕竹,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巴結一下未來的女主人?”
“你就知道了?”沒看見人影,隻聽見聲兒,似乎在院子各處,“思然說大小姐人好心也好,可是就算是兩人都沒問題,那夫人呢?夫人怎麼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正誠笑著,“這夫人阿,早就看開了,這先前說了多少姑娘,咱們公子看過一眼嗎?再加上這次中毒出門,這要是平安回去了,有帶著個美嬌娘,那還不高興的睡不著?”
這話說的,真絲沒毛病。
奕竹沒話可說,閉了嘴。
正誠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想著怎麼兩人更加親近些。
傅延辰這邊到了李映冬的院子,還沒說話呢,就被正好出來的翠菊看個正著,連忙把人請了進去,又叫人準備茶水糕點。
李映冬正在看賬本,瞧見他來,合上賬本,到了外間。
這兩天已經開始熱起來了,裏間厚簾什麼的都取了下來,整個屋子白日裏亮堂不少。
“怎麼突然過來了?今日沒上課?”
“先生今日休息,便放了假。”
李映冬拉著人坐著,倒了茶,又拿了帕子給他擦額間出的薄汗。
“怎麼想著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傅延辰隻想著過來,有理由,卻是不能說的。
他低著頭喝茶,思索一番才開口:“看著姐姐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想過來陪陪姐姐。”
李映冬看著坐著隻比桌子高一下截的孩子笑出聲,“怎麼知道姐姐心情不好了?”
“就這兩天,姐姐都沒什麼出來玩兒了,隻躲在屋子裏。”
這兩天確實四有些心情不好,但是待在房間裏嘛,更多的還是看賬本。
夏天多汗,置辦衣服的多了起來,講究的連著首飾什麼的都成套,這進賬出賬,一天一變樣,都得看著才行。
“原本還有些不開心的,不過現在看見了辰兒,心情就好了。”
李映冬隻哄著小孩兒,沒看見男孩子耳尖微微發紅。
她瞧了瞧院中:“你一個人來的?怎麼沒叫人跟著。”
“跟著太煩了,還是一個人的好。”
正誠:公子我謝謝您。
“在府上幾不說了,但是如果出門就要叫人跟著知道嗎?”
“嗯嗯,曉得了。”
既然傅延辰來了,李映冬也沒在看賬本,陪著小孩子聊了會兒天,權當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