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火車站。
“薇薇,這麼冷的天,你都在外麵站了一個小時了,上車來坐一會兒吧!媽媽看著心疼。”
莊梅從一輛奧迪上下來,心疼的給一直癡癡站在出站口的沈薇薇披上一件外衣。
沈薇薇扭頭,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向母親,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媽,我好怕,好怕寧真他……他已經不在了……”
話音還沒落下,沈薇薇的眼角處就已經有一顆大豆般的晶瑩率先落下。
莊梅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心頭不禁一酸,趕緊給了女兒一個大大的擁抱,安慰道:“傻丫頭,說什麼喪氣話呢?你寧真哥哥福大命大得很,怎麼可能會出事啊!”
“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你寧哥哥的身份,他現在可是邊境的傳奇人物,僅憑他一人站在城牆之上,就震懾住了八十萬精銳!”
“就連邊境的戰神都要對他敬畏三分,你說就說像你寧真哥哥這樣一個人,誰敢動他?”
“可是他隻不過是……”
“別可是啦!走,跟媽媽回車裏等去。”
莊梅一邊哄著沈薇薇,一邊一臉愁容的回頭看向出站口……
——
遠在幾百公裏開外的軌道之上,從邊境開往錢江綠皮火車正向著錢江方向疾馳而來。
此時就見一個穿著樸素的青年正靠在第一車廂,前門最靠窗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他便是在邊境就連戰神都要畏懼他三分的神醫寧真。
在寧真的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坐過來一個穿著老式軍裝,滿麵風霜,手腳顫抖,冷汗直流的老人家,在嚐試著打開一盒泡麵。
可無奈那雙長滿老繭的手一直不聽使喚,泡麵最外層的塑料薄膜都還沒撕開,整個泡麵桶就先不小心脫手而出,砸到了寧真的身上。
寧真感覺到後,猛然睜開眼睛,十分意外的接住差點就從他身上滾落的泡麵桶。
老人家見自己的冒失不小心打擾到了身邊的年輕人,趕忙轉身向寧真道歉:“年輕人這桶麵是我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寧真聞聲扭頭看去,當他看到老人身上的軍裝時,不禁有些意外。
這身軍裝他認得,是六十年前,一次境外國家侵略大夏時,大夏軍隊自主研發的一款老式軍裝,現在在市麵上已經是絕版。
尋常人家要想再見到這款軍裝,那也得是在邊境最大的紀念館才有極少的機會看得到。
而擁有這身軍裝發的人,更是不管軍位高低都是大夏人民最值得尊敬的老一代人民英雄。
“老人家,您是軍人?”寧真將手裏的麵還給老人,懷著敬意詢問。
“六十年前,外敵入侵,我背著家人參軍,在那個槍林彈雨的時代,我挨過不少槍子兒,命硬挺過去了,但這手腳就從那個時候起逐漸不聽使喚了。”
老人無奈一笑,臉上掛起了一絲自嘲。
寧真看著老人一直在顫抖的手,隻覺得有些心酸。
身為醫者,寧真其實看出來了老人手抖的病因。
許是當年在戰場上時,老人在某次受傷時,傷到了小腦的某些神經,導致留下了終身難以逆轉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