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陸源慢慢的有了感覺。又冷又餓的感覺正在傳進徐錚意識裏。
好冷,好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不是承受不了人體實驗,死了嗎?原來人死了是這種感覺?
陸源一點也不想去探尋,但是還能體驗到這種活著的感覺,他已經感動的痛哭流涕。感覺傳遍全身,讓陸元幸福的大腦一片空白。
難道人死了也會有感覺嗎?還是說重生了嗎?
身體不斷傳來饑寒交迫的感覺,讓陸源從這種衝擊中緩和過來,他生出好奇心迫切的想要知道目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陸源對自己重生成什麼樣子其實並不是那麼在乎就算是女人,甚至是動物,而是隻要能夠活下去,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慢慢的感受自己新的身體,感受到自己的四肢的存在,緩慢的睜開雙眼,把自己前肢的事物放到了眼前,五指分明是一雙白滑細嫩嬰兒的雙手,看樣子我這輩子還是人啊!
雖然不是很在意變成動物,可是一想到變成動物,要趴著走路就感覺非常困擾。
陸源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無意間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陸源的視野麵前突然多出了一雙毛茸茸的大臉。
陸源正在打量自己看到的第一人,正感覺新奇而有趣時,男人說話了。不過這個男人說的話一個字他都沒聽懂,隻能用自己的雙眼看著對方的雙眼。
在陸源清純不帶一線雜質的眼光裏,男人退縮了,眼裏閃過羞愧內疚驚慌的複雜情緒。
那男人把陸源放在地上,陸源還沒看清男人的穿著打扮時,就見男人拔出一把十字劍,雙手反握住劍柄,對準地上的自己,麵目掙紮著著,就要往下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死過一次的原故,陸源對自己接下來就要麵臨的死亡反應竟然慢了半拍。
那男人見陸源不哭也不鬧,像是嚇呆了一般,眼裏充滿了愧疚的情緒。男人為了給自己鼓起勇氣大喊了出來,握劍的手卻不停的顫抖,卻偏偏剌不下去。
陽光投在陸源的臉上,好一張精致的小臉,與眾不同的黑眉黑眼,可愛至極。這樣的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生命就要消失在自己手上麼?
雙手握著劍,不停的在胸口的布料上麵停留,卻始終狠不下心刺進去。
沒多久,這個男人終究還是明白了,自己無論如何,沒有辦法殺掉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
男人歎了口氣,抱起了陸源,在陸源那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仔細的係緊他身上的繈褓,迎著陽光看了看陸源的小臉,重新將陸源放回了地上,低聲的說了幾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如果陸源能聽懂,他就會知道那男人說的是:“自求多福”。問題是他根本聽不懂,他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原來這男人是來殺自己的!這個念頭才在腦子裏轉了一圈才發現,那個男人已經大踏步離去,留下已經回過神來的陸源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大叫。
陸源恨不得抬起雙腳就追那個男人。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要做到這點根本不可能。有人見過才幾個月大的嬰兒追人的麼?那不是嬰兒,那是妖怪。而且那個男人把陸源裹著也太緊了,纏得他就像一個五花大綁的粽子,動動腿都是一個高難度動作。所以陸源隻能目送著那人的離去,隻能把自己重生後看到的第一張臉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裏。
身體不能動,陸源就轉動著腦袋四下打量。
他發現,自己躺在某個森林裏的一個小空地上。周圍長滿了不是很高綠油油的小草,自己則是躺在的一塊石板上麵。周圍的長滿了蒼天大樹,葉子的顏色深綠,每一片都比成人巴掌還大。光是從葉子的形狀,陸源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不過從樹葉中間的縫隙看,天上明顯的有三輪太陽。陸源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地球了。
管它有幾顆太陽,這個問題現在不太重要,重要的自己很冷很餓。也不知道身上裹著的被子是用什麼東西做的,一點都不保暖,凍得要命。小肚子裏也傳來咕嚕咕嚕饑餓的聲音,讓陸源更加覺得餓得慌。
沒多久,大樹後麵,走出了一隻動物。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後,叫了一聲,就又走出一大一小兩隻來。陸源的眼睛就立馬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的媽呀,剛從劍下活了過來,這最多也就半小時,竟然又跑出來兩大一小,三隻獅子出來。這是什麼情況?比起被獅子當作肉丸子一樣咬爛了吞進肚子,還不如一下刺死我至少一下就死了,不會疼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