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兜兜轉轉又過了幾年,碧霄門門主宮非凡雖然轉醒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長老許長歌退居二線全心全意照顧他。門主夫人翁佩佩如今行事更加張揚跋扈,自己做主把獨女宮洛洛嫁給了岑沐雲,日常除了穿著華麗出席各種宴席會議就是偶爾逗弄自己的小外孫秋秋,這個小家夥隨了母親,一天天的小嘴不停,不是叫個沒完就是吃吃喝喝。。這一日他又纏著服侍的婆婆要吃街邊的小食,孩子跑得快,老人家付完錢轉眼就找不到小人兒了。秋秋快三歲了,圓圓滾滾的躲在華麗的小棉襖裏舔著糖塊,看到前麵的小姐姐拿著糖葫蘆就歪歪扭扭的追了過去,連走帶跑的跟不上,一回頭卻全是陌生的街景,來不及多想就要號啕大哭,突然被一串糖葫蘆擋住了視線,那淡淡的花香甜甜的,秋秋張嘴就要咬,卻一把被人拿開。小家夥哪有求而不得的時候,瞪著眼睛就要蹦起來搶,這才發現,拿走糖葫蘆的是個帶著猴子麵具的成年人,那人披著黑色的披風,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紅色的糖葫蘆顯得格外誘人。“給我,給我······”肉團子軟軟糯糯的喊著,麵具人更覺得有趣,配合著抬起手臂,孩子費了半天勁也沒有靠近一次,不禁嗤笑了一聲。秋秋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孩子,求而不得抬腳就要踢上那人,後頸卻被人拎了起來,他怎麼可能服軟,拚命掙紮學著外婆的樣子對著麵具人指指點點,說著聽不懂的牙語,恍然間看到後麵的麵孔卻啞然失聲。他的後方是個高大的身影,男人粗糙的臉上赫然一道傷疤配合嚴肅的氣質,這孩子第一次看到了比翁領主更可怕的事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母親!母親!婆婆!······”刀疤男毫無嚇到孩子的自覺,對麵的麵具男倒是無奈的攤了攤手,晃了晃手裏的糖葫蘆,“還要嗎?再哭,再哭我就吃了!”孩子本來還在嚎叫,聞到突然靠近的甜食,竟然慢慢停了下來,哭花了小臉委委屈屈的,小聲嘀咕:“要,要吃的。給我,給我······”看著吃糖孩子一臉享受的小表情,兩人相視一刻,刀疤男就隱身於街角。待秋秋情緒穩定,麵具男子伸出帶著手套的手牽起孩子,也不說話徑直把他送回了剛才的街邊。就在孩子還沉侵在糖漿的美味時,婆婆滿頭大汗的趕來,慌亂察看孩子的情況,正想要奪過他手裏不知從何而來的糖葫蘆時,卻發現一封黑色的信件露在了孩子衣間。

老婆婆不認識字,自己丟了孩子怕人怪罪,想著肯定是有歹人刻意所為,匆忙回府把信封交給了嶺主。

翁佩佩最是心疼自己的小外孫,聽言恨不得打死婆子,可是看到信封卻是一臉狐疑,信封外麵隻是寫了翁佩佩收,這些年敢直言她名諱的可是沒幾個了。

展開信紙更是讓她大驚失色,“斷腸散,失魂針。”六個字,字字誅心。

“那人呢,他說了什麼?”除去一身華麗衣著,她這樣子全然沒有高高在上的嶺主氣質了,抓這個婆子瘋狂撕扯,婆子也是被嚇到了,連勝高喊:“嶺主,我不知道,我沒看到啊!”

是啊,這個人用這種方式怎麼會告訴一個老人家,他一定有所圖謀,他會來找她的,他知道的太多了!

“母親,秋秋今天乖嗎?我出去累死了,快看我帶回來什麼,秋秋肯定喜歡。”宮洛洛這麼多年還是風風火火,人還沒進來話就先到了,做了母親後雖然多了些溫情還是不改聒噪的毛病。

翁佩佩趕忙收斂表情,整理了服飾迎接女兒,“洛洛,這麼大了還是沒規矩,來,快過來歇歇。”

即便心大似宮洛洛也看出了母親的不妥,“怎麼了?頭發都亂了,是不是秋秋又調皮了?”女兒輕輕幫她打理著發髻。

“沒有,沒有,就是跑的快了,不小心發簪鬆了。”翁佩佩隻有在她麵前才是個有溫暖的女人。

宮洛洛畢竟好哄,笑著又去調弄秋秋,她不在意母親一直攪弄的腥風血雨。

昏暗的房間裏,一人把玩著手裏的猴子麵具,明明下榻在城裏數一數二的客棧,大晚上的也不點燈,借著月光隻能看到他輪廓清晰的側臉,應該是清俊的麵容,一言不發似是等著什麼。

隻聽一陣衣物掃過窗欞的聲響,他微微搖頭,“阿廣,動靜太大。”同時熟練地帶上麵具。

走出黑暗的魁梧身影很壯碩,根本想不到是怎麼穿過那精致小巧的窗欞,“屬下遵命,定會克己精進。信件已送達,是不是可以開始下一步?”

“不急,先放一放,我想先去見一個人。”他輕輕站起,如果不細看可能發現不了他的腿腳似乎有一些不便。

強壯漢子趕忙上前要扶,他隻是搖搖頭,“不必,就是要下雨了,老毛病,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回去陪夫人吧。”他語氣輕鬆,似乎還帶著笑意,隻是一切都蒙在麵具之下,誰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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