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個小時過去,沈知瑤才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但因為情況還不算穩定,直接進了icu觀察。
“怎麼能這麼大意呢,病人腹部這顯然是剖腹產手術後,縫合的線沒有進行拆除,看這個情況,應該疼的不是一天半天的,要不是這次出現意外,怕是還不來呢吧?”
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性,看向傅宴深的眼神中滿是嫌棄與氣憤,顯然是覺得沈知瑤會這樣,是他這個做丈夫的不夠盡責。
“還有什麼其它的問題麼?我想給她約個全麵的體檢,要術後恢複多久才能進行?”
看著托盤裏血糊糊的一團子東西,傅宴深心裏滿是對沈知瑤的心疼,完全不在意醫生的態度,隻是關心沈知瑤的身體狀況。
上次想要帶她檢查身體,這人就直接跑了,這回可是不能由著她任性了。
“且觀察著看吧,看病人的身體底子了。”
看傅宴深的態度還算是不錯,醫生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但也沒有繼續跟他廢話,交代了一下後續照顧的細節,便直接去忙別的事情了。
站在icu外,透過玻璃窗看著孤零零躺在病床上,身形單薄的沈知瑤,傅宴深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人狠狠揉成了一團,已經沒有什麼詞語能形容出他此刻的難過了。
想到沈知瑤說的當年是白景淵給她做手術的事兒,傅宴深抿了抿唇,直接出了醫院,直奔白景淵家去了。
“宴深,你怎麼想到來我這裏?”
打開家門,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白景淵十分的意外。
但傅宴深卻是一句話沒說,直接便是一圈砸在了他的臉上。
鼻血瞬間竄出,白景淵的大腦一陣發蒙,接著便被雨點似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狠狠掀翻在地。
本能的蜷縮著護住自己的腦袋,白景淵完全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隔壁聽到動靜的鄰居出來看了一眼情況,被嚇得都慌忙回家關好門。
但很快,便有警察找上了門,強行拉開了還在揍人的傅宴深,將已經意識有些模糊的白景淵送到了醫院。
被帶到了警察局,因為要做筆錄走流程等問題,傅宴深第一次在這種地方過了個夜。
感受著冰冷的手銬,看著這又黑又冷的審訊室,他不由得想到自己當年非要讓沈知瑤去坐牢的行為。
怎麼就能這麼狠心,這麼混蛋呢?
傅宴深狠狠砸了下自己的頭,心裏是數不盡的後悔與難受。
等到被律師接出去後,傅宴深第一時間趕回了醫院。
此時沈知瑤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下來,傅宴深被醫生叫去了解了一下她的情況,便跟著醫生護士一起,將人從icu裏轉了出來。
沈知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事情了。
看到拉著她的手一身狼狽的傅宴深的時候,眼神恍惚了半晌才算是聚焦。
“這是怎麼了?”她的嗓音十分嘶啞,隻覺得渾身提不起半點力氣。
“你不要亂動。”傅宴深忙開口簡單說了一下她眼下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