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似的歎了口氣,他伸手扶正了輪椅,俯身將沈馨抱起來放到椅子上坐好,然後蹲在她麵前幫她檢查了手腳。

“有沒有哪裏摔壞了?有沒有不舒服?”

搖了搖頭算是回答,沈馨低著頭,抿緊唇角不肯吭聲。

此時沈知瑤也算是恢複的差不多了,看著沈馨這戲多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去取衣服的陸寒城也趕了回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忙加快腳步來到了沈知瑤的身邊。

“沒事吧?”

他下意識一般的站到了沈知瑤麵前,阻隔了傅宴深看她的視線。

“沒事,我有點累了,可能是剛剛酒喝的有點多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家吧。”

沈知瑤懶洋洋的靠在了牆上,克製不住似的打了個哈欠。

不遠處的傅宴深餘光捕捉到了她這一刻的放鬆姿態,然後便見陸寒城自然而然的俯身用外套包住沈小北,抱起孩子,一手牽著沈知瑤就走。

這幅一家三口自然交流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還是沈馨不經意間露出的抽泣聲才將他從那難受的感覺中抽離出來,抬手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淚,不去看她那受寵若驚的眼神,他起身推著輪椅往電梯方向去。

“帶你去醫院看看吧,還是要小心一點才好。”

感受到了傅宴深對自己的關心,沈馨眸中不由得露出了得意之色……

心知白景淵對沈馨的在意,傅宴深幹脆直接帶著她一起去找了他。

“脊柱受到磕碰,強直性脊柱炎可能會犯了,最近這段時間,臥床靜養吧。”

拍了片子做了檢查後,白景淵歎著氣說道。

“她生完孩子之後,有什麼後遺症麼?”

趁著沈馨在診室裏換衣服的時間,傅宴深找到白景淵說道,怕白景淵幫她撒謊,他沒有直接問她是不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問的是哪方麵呢?”白景淵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直接反問。

“每一方麵。”傅宴深緊盯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之色。

摘掉眼鏡,白景淵忍不住垂眸笑了起來,“宴深,你是知道了馨兒再也站不起來的事兒,不願意相信吧。”

這話一出,傅宴深便對沈馨說的話信了大半,雖然不排除他們可能早有商量的可能性,但想到沈馨那副可憐的樣子,他忽然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深究下去了。

“其實,你要是不喜歡她了,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大可以直接說出來,這麼吊著她,耽誤著她的人生,何必呢?還是說,你就喜歡這種被人追逐喜歡的感覺呢?當年有沈知瑤的執著,現在有馨兒的不甘,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這還是白景淵第一次忍不住開口嘲諷傅宴深,看著傅宴深瞬間變了的臉色,他的心中隻覺得好笑的很。

“有的答案,你不該來醫院找,要問你自己的心思,宴深,男人一點,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戴上眼鏡,白景淵上前拍了怕傅宴深的肩膀,拿著病例冊便出去查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