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百花會依然每年一開,但是那樣絕世的女子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一個身著白衣,搖著紫扇的公子緩緩說道。
“據說落霞仙子也是絕世美人,隻可惜據說百花會上從來不會現身。不過我們門下漂亮的世家姑娘卻也不少,哥哥你一個都看不上?”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人說道,這個人與白衣公子有八分相像,隻是看上去要年少幾歲。
閣中遍地都是鮮豔的花卉,雅樂奏起,花香四溢,蕭瑟平日看什麼都漫不經心,在這樣的美景之下竟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望了他們一眼:“江南段家?”
身邊的唐蓮點頭:“是的,‘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以風雅聞名的江南段家。年紀稍小的是雪月城弟子段宣恒,另一個是他哥哥,以後的段家家主段宣易。”
“風雅?這是風流吧”蕭瑟冷哼一聲。心卻道:“如果讓他們知道落霞仙子的那層身份,他們會怎麼想,嚇都嚇死他們,自己皇嬸,可不是他們能異想的。”
“謝兄,這次的百花會,可令你滿意麼。”雪月城這一輩唯一願意拋頭露麵的三城主司空長風坐在霧雨軒最頂樓的雅座之上,微微地飲了一口酒,衝著樓下的盛景,笑著眯起了眼睛。他平日裏向前瀟灑不羈,也是難得有這般風度翩翩的時候。
他身邊的白衣文士卻,麵色如水,微微歎了一口氣:“的確是盛景,有景但沒有美人,卻是遺憾了。秀士三千,詩文滿牆,但卻沒有美人,這佳釀也就無味了。”
司空長風倒是麵色不改,隻是說道:“霧雨軒是雪月城第一樂坊,那麼多的舞女歌姬,加上今天那麼多世家子弟都來參加這百花會來,竟沒有一個入得了謝兄的法眼?”
白衣文士低頭淺笑:“美人如雪,純潔高雅,能被稱為美人的人,世間可不多見。就像這雪月城雖大,但我也隻見過兩個美人。隻可惜一個喜歡賭博身份卻太大了,一個脾氣太差,而且都不來這百花會。”
“嗬嗬嗬”司空長風笑了笑了“有本事你當著她的麵告訴她去了。”
白衣文士,卻搖了搖頭輕笑道:“那可不敢,美人之怒,傾國傾城。”
二人說完,便不再說話了,而是自顧自的喝起了酒,白衣文士卻依舊含笑望著下麵,隻是這一望,便看到了一個紅衫與綠衫兩道身影。
能與司空長風同桌共飲的白衣文士自然不是普通人,可這位也堪稱絕世的男子卻忽然舉著酒杯許許未動。
很多年前,白衣文士曾意外的一劍劃破過一張麵巾,見到了一個絕世的女子。見到她的第一臉,腦海裏就一個想法:美人便是這樣的了。很多年後,他腦海裏終於又響起了這句話。
美人,是這樣的了。
白衣文士將酒杯輕輕的放在桌子,說道:“司空城主,我收回剛才的話,這百花會還是有美人,而起這是我參加這麼次百花會,最不同的一次,同時出現了兩個美人。”
“哦?”司空長風有些驚訝,順著白衣文士的目光看去,便見到了那兩道身影,也是點了點頭:“那兩位確實是個美人,”
白衣文士輕一搖扇,隨口吟道:“雪城有佳人,風月了無痕。”
他這句話說得很輕,但是樓下那個綠衫女子卻忽然抬頭,衝著白衣文士微微一笑,分別是聽到了這邊的對話。
而那紅衫女子這是動了動櫻唇,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那白衣文士看到則是一愣,他明白那紅衫女子說的是什麼“你就是個流氓”,但也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還是個與眾不同的美人啊。”
“那是當然,那綠衫女子的師傅你也認識,齊天塵”司空長風幽幽說道。
白衣文士流露出了幾分驚詫,低聲道:“欽天監監正?”
“是的。”司空長風點點頭,“她是葉嘯鷹的女兒,你應該見過她。”
“是那個孩子啊。”白衣文士點點頭,神色中有幾分惋惜,“我的確見過她,那個時候她剛出生,所有人都覺得她活不了。她怎麼會在雪月城,莫非你或者那位醫好她了?”
司空長風沒有說話,而是喝了一杯酒,那白衣文士這是看向紅衫女子說道:“我怎麼看她有些眼熟啊。”
“她父親,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人”司空長風說道。
白衣文士先是一愣,隨後打了一個寒顫,驚訝道:“她是蕭小涵!”
“想不到變化這麼大啊,我說她怎麼敢罵我呢。”
“小涵罵你都是輕的了,謝宣”
謝宣扭頭一看,笑了笑,站了起來,轉身拜到:“儒劍仙,謝宣見過長史,大將軍。”
“哈哈”心蓮身旁的蕭玄離則是大笑走到謝宣麵前“這可不是你儒劍仙的風格啊。”
“見到熟人,當然要莊重些了”謝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