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起來了。”
蘇瑾出去了,等回來是陸弈已經穿戴好,將要帶走的東西都打包好了,東西不多,但是沒他的。
“這就要走了?”
“我吃了的。”
“嗯。”
他知道,陸弈此次回京,過來,要等了。
他發現他被軟禁了,陸弈的人走了,但是留了一批下來,他見過,是陸峰,陸弈身邊的侍衛,幾次三番想要出去也依舊被逮住,連續幾次的較量下來,陸峰已經知道了他有武力。
三個月後,陸弈來了。
看到蘇瑾的第一眼,雖說有說不清的思念,但是也被他強忍住了。
是夜,本來應該和蘇瑾一起的陸弈,轉身去了客房,莊子裏麵的侍衛變多了,不知為何,這次的侍衛好像換了新的。
“阿瑾。”
陸弈像是剛剛逃出來的樣子,一身的血汙,衝進了蘇瑾的房裏,院子裏的死屍橫七豎八地躺著。
“阿瑾,對不起。”
陸弈將蘇瑾帶了出來,沒過多久後麵就有人追了出來。
蘇瑾雖然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但是看著陸弈現在的樣子,大致也是知道了什麼。
扶著他偷偷藏起來,右臂上有溫熱的鮮血流出來,陸弈也越來越虛弱。
有毒。
沒想到竟然會下狠手。
追兵越來越遠,終於可以緩一口氣了。
沒想到,還是回了彭州。
挺附近的人說,從起義後,夫子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那裏。
索性還好,附近的孫大娘還知道這站在門口的人就是蘇瑾。
“你們走後啊,夫子還念叨了好久呢。”
孫大娘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蘇瑾,那日她還在大街上,看到娘人在眾人中挺顯眼的,就多看了那麼一眼,但也就是那麼一眼,將蘇瑾認了出來。
“你說你,走了也不說一聲。”
“還好是回來了,要不是夫子說你出了遠門,那隔壁的王二狗在你們走了過後就失蹤了,幹了那麼多齷齪事,當時鎮裏的鄉親們還以為你被他給拐走了呢。”
“不過啊,夫子也是真心待你好,這點沒錯。”
孫大娘將水燒開了用碗給他兩個盛了端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在那裏嘀咕。
“說來也是,當時的家裏小孩子不懂事,街坊鄰居們還以為你是聽了謠言跑丟了呢。”
說話間,孫大娘家的門被推開。
“娘,我回來啦。”
李秀推門而入,沒想到家裏有客人,想起剛剛的魯莽,拱手作揖道:“請問這兩位是……”
“啊呀,這位是夫子當年的弟子。”孫大娘上前去,將裝碗遞了上去。
向孫大娘作揖後告別了,帶著陸弈走了。
屋裏已經許久沒人居住了,灰塵落滿了厚厚一層,一走一個腳印。
“沒想到啊。”
沿著扶手網上,紋路漸漸明顯,用藤曼編製的椅子,已經變得生脆了,親親用力,靠背就裂出一個豁口。
看著曾經躺過的床,滿屋的血跡已經被清洗的幹淨,看不出一絲異樣。
“走吧。”
在路上又顛簸了幾日。
蜀州
“傳聞少不入蜀,老不出川,要不就在這裏吧。”
後來定居在了分州的一處山上,名喚二郎。
“陸弈。”
找了一處人家,要搬到鎮裏去,花了二十兩將人的屋子和地買了下來,雖然地不多,但是足夠了。
林斷山明竹隱牆,
亂蟬衰草小池塘。
翻空白鳥時時見,
照水紅蕖細細香。
村舍外,古城旁,
杖藜徐步轉斜陽,
殷勤昨夜三更雨,
又得浮生一日涼。
歸隱的生活很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彈琴富雅,吟詩作對,舉杯邀月,對影四人。
在一起的時光總是快樂的,同時也是短暫的,京城裏麵最開始流言稱太子病重,但又不知道何時起,又有了殿下出去體恤民情了,最後實在是沒見到過人,就傳出太子失蹤了。
太子失蹤,這不是一件小事,何況皇帝登基五載,朝臣一直請柬納妃,卻遲遲後宮無首,一直沒有後嗣,沒想到這次太子失蹤,卻導致朝臣激蕩。
三年太子毫無音訊,朝臣激蕩,楚帝散布緝拿令。上麵的人不是見到太子重上,而是直接緝拿蘇謹。
“這蘇謹是誰啊?”
“不知道。”
“京城又這個人物嗎?”
“好像沒吧。”
……
看著緝拿榜上的畫像,眾人也是直接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