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這一聽就很讓人覺得精神的鈴聲吵醒了易銘,他一臉懵逼的拿起了手機,看著屏幕上亮起的“刁”字,無奈的接通了電話。
“喂易銘,最近過的怎麼樣,女朋友和工作總該有一個吧?”
“工作八字沒一撇,連個影子都沒有。”易銘躺床上罵了聲,“別聽我家那兩個不正常的亂催。”
“不是他們,是我想問。”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是在笑。
“行了。”他不耐煩的回答,很困難的起了床。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又問道:“你在做什麼?
“睡覺,午覺。”
“大哥你看看窗外,太陽都快落山了吧。”
易銘慢悠的起身,手往床邊的窗簾一拉,夕陽迎麵地照在了他的臉上,那紅色的太陽即將落山。
“哦。”
“行了別家裏蹲了,隨便找份臨時工做做也好,這樣下去會紮根長草的。”
“喔。”
掛斷了電話,易銘看著屋內無比簡陋的擺設,歎了口氣,兩手旁邊的窗台上一撐。
和他打電話這個兄弟和他不一樣,人經常看著像個沙雕一樣不靠譜,但從小到大各種方麵都不錯。
自己就不一樣了,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加畢業等於失業這兩句話與他完美的契合了。
“才不想去做那些累死人的活呢,這小身板扛得住就有鬼了。”他看著外麵的夕陽罵罵咧咧。
能力沒多少,工作找不到,女朋友沒影。
瑪德煩死了,剛開始就這樣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問題,他盯著夕陽,胸中積了一股怨氣,看來世界的美好是不屬於他了。
突然,他大吼一聲!
“給爺爬!”
吼聲在這一片小區內回蕩。
不過癮,他不爽的舔了一下有些幹的嘴唇,再次對著夕陽大吼。
“爆炸吧!世界!”
“嗡。”
夕陽最後的一絲光落下,世界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咦?易銘立刻就察覺到的了不對。
光呢?太陽沒了總該有燈光吧,就算居民房裏沒有開燈,路燈呢?哦還有,月亮呢?
“啪,啪,啪。”按了幾下燈光開關也沒反應。
拿手機試著照明也發現手機根本亮不了。
不祥的預感。
這時,從太陽之前落山的位置迸發出了幾條紫色的光芒在天空中繚亂,而漆黑的天空中心又緩緩的浮現了一個紅色的圓圈,二者互相交織纏繞,場麵極為詭異。
“我開玩笑的……您悠著點。”易銘聲音顫抖著說道。
“啊!”
“嘭!嘭!嘭!”
“滴滴滴!”
四周突然傳來了碰撞聲與尖叫聲,汽車不斷鳴笛與天空那繚亂的愈發混亂的光相輝映。
借著天空的光芒帶來的一點視覺,他看見了窗外的一切。
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怪物正肆無忌憚的破壞著周邊的一切,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那幾隻大到和一般的汽車一樣的老鼠。
不遠處的城市一個白色的光影站了起來,大小超越了周邊所有建築,看不清樣子,虛無飄渺,如果仔細的注意,會發現還有很多小的虛影在周圍到處飛。
一切都映在了他的眼中。
做夢呢吧?還是說我要拯救世界了?易銘默默的關上了窗戶,爬上床,縮回了被窩中。
“咚!”
隔壁也有了動靜。
“咚!”
這一次他也感受到了劇烈的顫動。
什麼在撞這邊的牆!
易銘反應過來,沒有去看,被窩一卷,一軲轆滾下床溜進了床底。
“吼!”
床對麵的牆被撞了個大窟窿,伴隨詭異的吼叫,足有兩米高的人形怪物走了進來,雙眼泛紅,掛著撐爛的衣服,肌肉無比發達。身體上長著一個個膿包與向外突出的骨刺。
這他媽的是個人變的?易銘僅僅隻是偷看了一眼就留下了心理陰影,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緊閉雙眼,不知不覺中屏住了呼吸。
“吼!”怪物感知能力顯然沒有人那麼強,泛著紅光的雙眼在這個小屋內四周望了一下,一腳踏上了床,對著另一麵牆猛的一撞!
“咚!”
“嘩啦!”
牆上又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同時脆弱的床板也被踩出了一個窟窿。
木板斷裂出現的粗糙斷麵離易銘隻有兩厘米。
“啊啊啊啊!”
透過大窟窿傳來的男女尖叫聲特別的清晰,可是過了一會,聲音就漸漸的小了,唯一能聽清的,是一陣咀嚼聲,還有濃鬱的血腥味鑽入鼻尖。
過了一會兒,撞擊聲漸漸遠去。
沒撞到承重牆,幸運,易銘躲在原地,他不知道哪裏安全,他隻能等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