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實在要說起來的話,張南安的確儀表堂堂,又能參加鹿鳴宴,在詩文上也肯定有一番造詣。”
“考取一個功名,也不是什麼難事,像他這樣的的人,前途肯定是很光明的。”
說著說著,李林單純好奇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唐寅,後者坐在涼亭的高凳上,低著頭,輕輕的晃蕩著自己白嫩的小腳。
“人家肯這樣苦苦追求你半年,對你肯定是下了功夫和心思的,為什麼拒絕他呢?”
“你也說了嘛,他在苦苦追求。”
說到這裏時候,唐寅抬起頭,直視著李林。姣好的麵容上還帶著一絲無奈又狡黠的笑容。
“既然是苦求,又何必呢。”
“他這樣的姿態,隻會讓我感覺,我還可以適合更好的……或者說,更有趣的。”
“反正他也對我這樣用心這樣苦求,我也算得上是有了一個兜底的才子呀。”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何嚐不去勇敢的追求一些,可能會更適合自己的,更加被我青睞的呢?”
“實在求而不得,不是還有他這個嶺南才子嗎。”
“好像有點道理。”
聽完唐寅的話,李林想了想,覺得的確是這樣的點點頭。
“無論如何,張南安都會追求你,哪怕隻是我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你的身邊,他也會吃醋。”
“但是,哪怕你護著我,他也不敢生氣,隻能老老實實的受氣……”
說到這裏時,李林悠悠的歎了口氣,然後笑著看著唐寅。
“這麼看來得話,南安兄還真是一個……癡情的種子啊。”
“你想說他是可憐人,直說不就好了嘛。”
看出李林真正想說什麼的唐寅有些生氣的輕輕踩了李林一腳,然後站了起來,走出了這個小小的涼亭。
“快點跟上來啦。”
“啊?”
走到涼亭出口,還發現自己身後沒有人的唐寅有些生氣的轉過頭,看著還在涼亭裏大口吃點心的李林,帶著一絲生氣的開口說道。
“鹿鳴宴的人你大多都不認識,跟在我身邊,能給你好好介紹一下,也方便你多多結識的吧。”
“也是。”
李林放下了自己手裏的糕點,然後跟到了唐寅的身後。
……
……
“秦大人,也覺得今年最有可能奪魁的是蘇州唐寅?”
“老夫不清楚,老夫雖然也很看好她。”
“無論是行文還是詩詞,她都足以稱得上是江南青年一代的第一絕頂,至於時政方麵,老夫也覺得,她的平日裏的文會上的那些策論言行,也都是上品。”
“但是,唐寅畢竟,是淮南流派,那一派是清流,無論是和老持沉穩的右相大人,還是現在如日中天的林黨和左相大人,乃至是內閣的其餘大學士們都不在一起。故而,老夫來看,這一次狀元之位,唐寅怕是有些難那。”
樓上的秦會之透過一層窗,看著樓下的宴會和才子們,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說著說著,秦會之又微笑的看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海剛鋒,開口問道。
“海大人,覺得誰有可能奪魁啊。”
“誰奪魁,考場自然會見真章。”
“靠派係和關係來判斷,哼,本官不予多說。”
“……海大人,別這麼大的火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