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因為她是個教育工作者,要說高雅一些那就是文化人,有學識的人,她覺得白老師那天對蘇汐教導就很對,訴諸暴力是不可取的,哪怕是被暴力對待。
所以,這次不是為獎金,隻是為學生,兩個學生,一個是蘇汐,討個公道:“李先生,你作為個成年人,還是個男士,就不應該對一個學生,一個女孩子動手。更何況,李若放同學也說了是自己不小心導致的受傷。再說了,蘇汐同學也是將受傷的李若放同學帶到了醫務室,幫忙處理了腳傷。我覺得,一句道歉,蘇汐同學完全擔得上,甚至我覺得你還欠她一句謝謝。況且……”
另一個原因,是為了李若放同學,蘇汐都看得出來班上各種各樣小圈子,有些人對李若放若有若無的排斥。她作為時時刻刻關注班上狀況的班主任會看不出來?
畢竟當時這位李先生查犯人一樣的詢問其他同學,而且推搡蘇汐,很多人看在眼裏的。
小孩子嘛,雖然很多時候很熊,而且這個年紀也是他們比較叛逆自我覺得成熟的時候,大部分都會覺得,我們之間的事你們家長參活進來做什麼。
如果這位李先生選擇道歉,同學們就不會再排斥李若放同學了,但是如果非要這樣下去……
班主任剛準備說下班上近況,卻聽到了這位李先生的高聲咆哮:“老師,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可是當時那個叫蘇汐的不良少女可是想動手打我的,就這樣的問題學生,要我去道歉???我覺得這種小孩子目無長幼尊卑。如果叫我來隻是為了這件事的話,就請免談吧。這樣的熊孩子純粹就是被寵壞了的,我覺得我那一下就當是替她父母管教她一下。”
看著還想說什麼的李父,也是站起身來說著:“我家若放還是老師你多多照顧一下了,督導下學習成績。我負責的工廠車間離不開我這個主任,我就先走了。”
說完,打開了辦公室門,看著門外有些震驚的看著這裏的老師和同學,甚至有些同學還探出頭來看著這剛才吵鬧無比的辦公室是什麼情況。
一群小孩子,看什麼看?李若放父親這樣想著,也是直接走下樓了。
沒注意到,躲在人群中的李若放,聽到了他剛才的咆哮,也不知道,他在小女兒心中那種不苟言笑,做事認真的父親形象,出現了扭曲與變質。
李若放不知道下午的課自己聽進去沒有,反正到了下午四節課的時候,本來想去找個平時作業上聊得來的同學一起去食堂吃晚飯,順便聊一下學習聊下晚自習的學習內容,卻發現對方尷尬的笑了笑,說自己有事,就先不一起去了。
找了好幾個人,都是說自己有事或者是其他什麼的。
感到疑惑的李若放,隻能自己去食堂吃晚飯,然後準備晚自習。
回來的時候,想和已經回來了的學習好友聊一下,但是他們幾人都是看到李若放過來,就停止了聊天,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李若放發現,有些同學若有若無的目光都在打量自己,但是自己順著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就很快的移開了視線。
怎麼回事?帶著這樣的疑惑,李若放一直挨到了晚自習下課,雖然他們是高一,沒有高三那種隨時隨地都得學習的拚命勁,但是晚自習下課了也就八點半了,本來想和平時結伴到公交車站的同學一起走回去的。
但是,這次卻發現,沒有人等她,甚至很多人路過她身邊的時候,腳步似乎加快了許多。
錯覺吧……心中這樣想著,也是拿起書包走到教學樓下,看著沒有了以往那樣等著自己的同學,她心中有點不安,明明是有著學校路燈照明,顯得還算明亮的道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黑暗,而且平時已經走過很多次的路,總感覺不熟悉。
這些情況,已經回到家的蘇汐肯定不知道了。此時她正在家裏麵,和白鳶姐搶著遙控板,為了看什麼電視節目爭搶著。
黃憐有些汗顏的看著爭奪火熱的兩人,也不知道該幫誰。一個是對自己照顧有加的老師,另一個是自己唯一的好友。
至於為什麼這個點了,黃憐還在蘇汐家中?
那是因為白莉帶著兩個小女孩回家的時候,黃憐就聽到白老師一句正好,然後就看到白老師將她的手機遞給了自己。
然後就從手機中聽到了父親和母親有些局促的聲音,詢問自己想不想在白老師家中留宿,因為這段時間剛好是父親和母親兩人的公司發展期,根本離不開人。
答案還用說嗎?於是乎,黃憐就留下來了。不過天真的她並沒有看出,白鳶和蘇汐隻是鬧著玩罷了。沒看到白莉都是圍著圍裙在廚房做著晚餐嗎?
鬧了一會兒,急得黃憐都快冒汗了,蘇汐和白鳶方才“氣鼓鼓”地休戰,把遙控器給了黃憐,讓她選擇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