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停了足足18秒,你們知道這是多可怕的概念嗎?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太囂張了!這小丫頭長得漂漂亮亮的,一點都不愛惜生命。她去年的體檢報告就看著嚇人,結果還是天天熬夜喝酒,這樣下去猝死的概率非常大,你們懂不懂啊?”
閻文嘉好不容易恢複意識後,就聽到一個非常關切而又責怪的語氣,在自己耳邊流暢地進行語言輸出。
“我們,我們會勸她注意的……”
另一個聲音態度卑微,不大好意思。
“你今天把她送過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她可能活不過今晚了。但現在情況突然好轉,也是一個醫學奇跡。反正不管如何,以後再不改掉那些壞習慣,肯定是會出人命的!”
“我們一定監督她改,一定監督她改。”
一片黑暗之中,旁人的話語在閻文嘉聽來越發清晰,她逐漸清醒了過來。
她努力張開雙目,從潔白的病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就看到了一群不認識的人,排在前頭的兩個人裏,其中一個是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還有一個是身穿黑色西裝的知性型美女姐姐。
“親愛的卡卡,你終於醒了。”
黑衣女子感動得眼角快要滲出晶瑩,輕輕坐到了她的床邊。
“你今天早上就這麼橫躺在酒店浴室的浴缸裏,全身非常冰冷,我們用救護車把你帶到醫院後,情況也非常不好,甚至連心跳都停了18秒……我們都擔心死了!”
她怎麼會被人在酒店浴室裏給找到呢?
閻文嘉是個和自己姐妹擠在四十平出租屋裏的打工人,可就算是隻有四十平,其房租水電也花掉了姐妹倆大半的工資。
這麼貧窮的兩姐妹,平時也不可能會住賓館的,畢竟賓館一晚上的花費可不低。
就在昨天那個大雨傾盆的下午,閻文嘉帶著一箱子外賣食物,騎車上了立交橋。
當時橋上雨霧濃厚,可視範圍小,橋上的許多小轎車都打開了霧燈或者遠光燈。濃霧退散後,閻文嘉還在橋上騎行,被一輛小轎車沒有及時關閉的車燈刺激了雙目,頓時頭暈眼花,沒來得及減速,然後就沒有什麼意識了……
而她此時是在醫院,如果沒猜錯的話,事情大概是這樣子的——她昨天在立交橋上出了意外,被這個黑衣服的人美心善姐姐給送到了醫院來救治,然後被醫生發現心跳停止了18秒,在醫生對她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她因為意誌力堅定醒了過來,創造了一個讓醫生都為之震驚的醫學奇跡。
“行了,雖然醒了但也不能放鬆警惕,一會兒過來做個全麵體檢,再去吃頓好的。”
白大褂醫生氣呼呼地說,黑西裝美女尷尬笑著點了點頭。
乖乖體檢完畢後,黑西裝美女叫來一輛漂亮的轎車,載著閻文嘉去了一家裝修非常高檔的餐廳,這裏的每個服務員還都是俊男靚女,美得像一座水晶宮殿。
但這家餐館的位置也十分偏僻,依山傍水風景佳,不穿過九曲十八彎的環山公路都進不來。
“姐姐啊,我們為什麼要吃一看就這麼貴的餐館呢?”
看到這家餐館的華麗裝潢,閻文嘉就腿軟,拉住黑西裝美女背對餐館。
畢竟她已經欠了這位好心姐姐一大筆醫藥費,閻文嘉可不想再欠她一頓飯錢。
“我們別吃這家!”她語氣幾近哀求。
“可是就這家離醫院最近,位置還隱蔽,粉絲找不到。難道你現在不餓嗎?還是說你想去更遠的地方吃?那裏有你更喜歡的餐館?”
見黑西服美女麵帶疑惑神色,閻文嘉一時都沒有搞懂她的意思:“沒有,不是。我,我說的不是距離遠不遠的問題……”
“那就吃這家!你看你昏迷了這麼久,空腹做體檢又做了這麼久,必須盡快吃飯!”
不等閻文嘉想好下個問題,黑西裝把她帶進了餐館二樓的包廂,給她點了一些清淡的菜肴。
“大家好呀!這是rebea,她剛做完全麵體檢,空腹了很久,請盡快上菜!謝謝大家的配合與支持。”
黑西裝美女友好微笑著對服務員說。
不久後,菜上齊了,確實都是一些精致罕見,擺盤講究,連餐具都美得像藝術品的菜肴。
可是,一下口的時候,閻文嘉便發現這些菜,也並不比路邊的蒼蠅館子好吃。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她胃口不好的緣故。
總之,閻文嘉今天一從病床上起來,就感覺自己比往常虛弱了很多。
她以前可就算是生病的時候,都不會有現在這般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