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噩夢(2 / 2)

所有的冰淇淋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和不同的人吃冰淇淋,會有不同的味道,我所吃過的最好的冰淇淋都是和丹一起吃的,那一次也不列外。我望著丹,望著丹的笑,心中還是不能接受那現實,我伸出手來,想摸摸丹的臉,丹默默地望著我,象以前一樣靜靜地看著我的手慢慢地靠近她。

我還是沒有勇氣去輕撫丹的臉,隻好順勢讓手滑過丹齊頸的短發,把她的短發從耳後係成一束。忽然,我的心中有一種顫抖,我覺得丹結婚後,一定就象此刻一樣,把頭發紮在腦後,幹淨利落,卻又不失青純,也許她永遠都是那樣!

“豬哥哥:)你是不是在看我戴沒戴耳環啊!”丹微笑著問到。

“不是的!我在想一個問題。”

丹好奇地問到:“什麼問題?”

“你知道吸血鬼嗎?”

“知道啊!怎麼啦?”丹一臉迷茫。

“我在想啊,如果有一天我變成吸血鬼的話,我一定會咬你,才能和你永遠在一起。。。。。。”

丹還是微笑著,無語,我也沉默,周圍的一切好象都消失不見啦。整個世界,隻有我和丹,一個隻屬於我和丹的世界,空氣是凝滯不動的,時間也沒有絲毫的流逝,一切都是一種不現實的永恒感!

“豬哥哥。。。。。。”丹忽然叫了起來,一下把我拉回了現實。

“怎麼啦!!!?”

“氣球啦,那個。。。我想要那個氣球啊!!!”

“哪裏有氣球啊,我怎麼看不到?”我環顧四周,除了人,什麼也沒有。

“剛剛過去啦,我想要嘛。。。。。。”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給你買!”我邊說邊向外衝出去,什麼也沒有多想,就想一種本能的反映一樣。

當我衝到門外時才看到,街的對麵,有一個賣氣球的,急忙跑了過去。我價錢也沒有問,拿了個蘭色的氣球,塞給那人兩塊錢,就又急忙跑了回去。後來想起這見事,覺得自己有幾分傻氣,也不問問價錢,如果便宜的話,不是可以多買些給丹嗎?說來也怪,那天也不是假期,怎麼會有賣氣球的呢?這也許是丹家鄉特有的吧。

我回到甜品店時,我看見丹坐在那兒傻傻地笑著,那樣的笑,後來我在一個朋友身上也見過,那是那個朋友想起她的男友時的笑容。那時,丹的笑容為誰?我希望是我,也隻能希望是我。

吃完冰淇淋,我知道甜蜜的鍾點總是會過去的,丹送我去車站,給我叫了一輛三輪,她騎著小車跟著我。其間,丹說讓我自己去,她想回家了,我急忙說,要是她那樣,我就不走了,於是,丹把我送到了車站。

離別的時候,總該說些什麼,可是,我始終看不見我和丹的未來。想想,雖然和丹在一起很快樂,但丹還是沒有選擇我,是的,我不是她所喜歡的人,在遇見她的時候,我不是一直希望她能過得很好嗎?現在既然她又有了喜歡的人,那我何必還纏著她,讓大家都痛苦呢,這樣的相逢不是一個很美的結局嗎?我難道還有奢求什麼的理由和權利嗎?

汽車站前,街邊,一棵小樹下,我就那麼站著,而丹扶著她的小車也那麼站著。

我什麼也不想,一下就把丹抱住。這是我這一生,第一次抱一個女孩子,可是,第一次的擁抱就意味著離別,我真的不甘心。

“我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再在一起。。。。。。”我使勁忍住自己不哭,可也隻能擠出這幾個字來。“嗚嗚。。。。。。”丹調皮地裝著哭。記憶裏沒有當時抱著丹的感覺,留下的隻有一個念頭--我再也見不著丹了,也許是永遠,永遠。。。。。。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向響著引擎聲的客車,在背著丹的一刹那,脆弱的眼淚再次流下。丹在我的身後輕道:“再見啦,豬哥哥!”我沒有回頭,我知道,如果我回頭,一切都變得無比真實,不管於我自己還是丹,都不容我回頭,我給了自己一個理由:長痛不如短痛。

是的,再見啦·!還有機會再見嗎?我一坐上車,就在也不想睜開眼睛,我感覺我失去了我未來所有的希望,生命中不再會有光芒,在回去的路上,我睡得很沉,天也是陰沉沉的,我的夢隻有黑暗,重重地壓在我的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想,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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