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發跨名駒,雕弓控鳴弦。鷹豪魯草白,狐兔多肥鮮。又是一年秋獵,內務府早早的就開始籌備,不僅僅是因為鳳皇極愛騎射,更是因為可以借秋獵彰顯聖凰國的國力與國威,考察那些王公貴女的能力。所以蕭明歌攜鳳君許氏,與眾多勳貴奔赴北山皇家圍場。蕭明央也起了個大早相送。
“你這小妮子,說好陪朕一同秋獵,你竟臨陣脫逃。”定坤門前,蕭明歌玉指微微用力,輕點“蕭明央白皙飽滿的額頭。
“好皇姐,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我剛從魏國出使回來的份上,饒過臣妹這一回吧!”蕭明央討好的在自家皇姐的手上撫摸。女子一襲淡紫色衣裙勾唇輕笑,引得鬢間的紫羅蘭步搖也輕輕搖蕩。清脆的聲響與女子悅耳的笑聲融為一體。
“此去圍場朕本想多獵幾張狐皮,為雲兒做幾件大氅披風,你的由你自己負責,可如今你不去朕的負擔豈不是又加重了?”
“皇姐,正值壯年,幾張狐皮,豈不是小菜一碟?之後還有數十年的秋獵等著臣妹呢,還愁沒有臣妹伴駕機會嗎?”
“好啦,你這小妮子嘴上功夫慣是如此利落,朕說不過你躲還不行嗎?”說完,蕭明歌,便拍了拍蕭明央的肩膀,扶著已有八個月身孕的許如雲上了馬車。
“恭送皇姐,皇姐夫。”蕭明央抬手盈盈一拜。
“回去吧!”蕭明歌掀開馬車的簾子,對她輕聲說的道,許氏也輕笑著。蕭明央點頭示意,向浩浩蕩蕩的鳳皇儀仗之後走去,在負責保衛鳳皇的龍虎衛隊伍前站定。隻見他的心上人,正站在隊首整理隊伍。一襲黑色勁裝,顯得少年挺拔如鬆,淩厲如刃。
“淩樾!”少年聽到自己的名字,猛一回頭,用銀色發冠高高束起的發絲,也隨著秋風與少年的動作輕輕飄動。
“拜見逸王殿下。”淩樾彎腰對蕭明央行禮。
“淩樾,我曾說過,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多禮的。”蕭明央輕抬素手,想要扶淩樾起來。但卻被淩樾不著痕跡的躲避,並未碰到她的手。蕭明央不在意的笑笑,揮手示意,讓身邊的遠山,把自己特意準備的騎裝拿上來。
“此時雖是初秋,但北山已經很冷。我命手下的卿暖閣趕製了幾套保暖的騎裝,你且帶上。男子身子嬌貴,不能輕易受涼。”說完,便將包袱遞給淩樾。
“多謝殿下美意,隻是無功不受祿,這衣服微臣不能收。”淩樾急忙推脫,將包袱遞給蕭明央。蕭明央笑臉一僵,不接包袱。“淩統領,是皇姐親衛,勞苦功高,隻是幾件衣服罷了,淩統領還是不要推脫了。”
“是啊,淩樾你是朕身邊的老人了,幾件衣服而已,收下吧!也是央央的一片心意。”蕭明歌走上前來。
“參見皇姐。”
“參見陛下。”
“平身吧!”
蕭明央疑惑的問:“皇姐,你不是已經上車了嗎?”
“還不是你皇姐夫,吵著要吃酸杏幹,朕來替他取一些。”蕭明歌無奈的笑著搖晃手中的食盒。淩樾攥著包袱的手緊了緊,眸中劃過一絲黯淡。蕭明央看著心上人的細微動作,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澀。忙岔開話題:“那皇姐快些回去吧,莫要讓皇姐夫等著急了。”
“那好,朕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說話。”蕭明歌輕笑著轉頭離開了。
“衣服微臣收下了,殿下也快些回去吧!”淩樾冷聲說到。
“好,本王先回府了,你記得保護好自己,莫要再受涼受傷……”還不等蕭明央說完,淩樾就轉身回了隊伍之中。
“走了!”即使無人應答蕭明央還是衝著龍虎衛隊伍朗聲說到。然後轉身上馬,一揮馬鞭,棗紅色的駿馬飛馳而出,向皇城外的逸王府跑去。一晃過去半月,傍晚,蕭明央用過晚膳,正捧著一盞雲霧茶輕嘬。隻聽見寒山匆忙而入,鬢發淩亂,神色悲戚。
“寒山,何事如此驚慌?”蕭明央咽下口中的茶水,疑惑的問到。寒山和遠山是親姐妹分別跟著蕭明歌與蕭明央。寒山最是冷靜自持,遠山活潑單純。蕭明央從未見過寒山如此失態,心中頓時湧起不祥的預感。
“可是皇姐有何要事讓你稟報於我?”蕭明央試探的問。
“殿下,陛下,她為保護農戶,被猛虎所傷,已經…崩逝了!”蕭明央聞言,隻覺得天旋地轉,玉手一鬆,茶盞落在地上,碎成數片。
“皇姐……”
“殿下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鳳君聽聞噩耗,動了胎氣,怕是要早產。還請您去北山圍場主持大局。”寒山扶著蕭明央癱軟的身子,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嗯,本王這就動身去北山。”蕭明央雙目通紅,顫抖著向外走去。
“是否需要,本王帶醫仙所製保命的丹藥前去?”
“殿下還是帶上吧!以備不時之需。”
聞言,蕭明央就去往內室,將暗格中的丹藥揣進懷中。
頃刻,蕭明央與一隊親衛就飛馳而出,前往北山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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