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情挑眉看著他,向南咬咬牙,還是照做了。
眼下情況緊急,沒辦法,他隻能相信這個女人。希望少爺不要出事,否則他隻能以死謝罪了。
衣服被脫掉,俊美的男人露出健碩的身材,翻過身來趴在床上。
寬肩窄臀,冷白皮泛著青春的光澤。
顧挽情接過小琳的針,神情嚴肅,開始往他身上施針,穴位紮的準而力道穩,手法老練。
一針落在肩頭,另一針卻紮在小腿。
針灸有這麼紮的嗎?向南不懂醫術,隻好奇地看著她施針。
小琳不隻是前台小妹,還是霍老的幫手,對醫術懂一些。
別的不說,她對身體的各個穴位都很是清楚,可顧挽情紮的這些穴位,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
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她不會是亂紮的吧?
那厲少……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小琳心驚肉跳地看著下一針落在奇怪的地方,張口小心詢問:“顧小姐,你紮的這個穴位,怎麼跟一般人紮的不一樣?”
“人體穴位多得很,我是自學的,可能和你學的不一樣吧。”
顧挽情頭也不回,含糊著解釋了一句,顯然是不想多說。
她的穴位,是老師教的,老師是古醫世家的傳承者,學的不是一般的中醫,而是有上千年曆史的古醫術,本就不是一般人接觸的到的。
小琳半信半疑,心裏打著鼓,不敢說話打擾她施針,隻憂心忡忡地看著。
過了不知多久,顧挽情終於施針完畢。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鬆了口氣。
“行了。”
向南上前看著厲少全身是針,依然是昏迷不醒,有些擔憂地問:“怎麼樣?”
“別動他身上的針,十分鍾以後我過來拔針,拔了針他就醒了。”
真的有那麼容易嗎?
厲少病的這麼嚴重,紮幾根針,再過十分鍾就好了?
看顧挽情語氣篤定,向南和小琳心裏狐疑,卻也沒法說什麼,隻能煎熬地等待。
向南好幾次都想直接給醫院打電話聯係醫生,他真的很擔憂厲少會不會出什麼事。
也不知道她到底靠不靠譜。
與他們二人的緊張不同,顧挽情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直到這時,她才開始注意這個床上的人。
男人俊美的不像話,病容不褪,麵色蒼白,但五官仍然精致到妖孽的程度。
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薄唇一點如桃花。
雖然看不到正麵的身材,卻能看出他肌肉緊實,漂亮均勻的分布在修長健碩的身體上,線條完美的令人移不開眼,性張力拉滿,極其性感。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隻是掃了一眼,就讓顧挽情不由心神一動,她默念非禮勿視,轉開視線,站到小琳旁邊等待。
向南看了看手表:“十分鍾過去了。”
顧挽情上前給他把針一根一根拔出來,按著順序,速度慢而沉穩。
最後一根針離開身體,床上的男人長長的睫毛一顫,手也動了一下。
他醒了。
向南心裏一喜,緊繃著的弦鬆下來,連忙上前詢問:“少爺,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
厲墨爵燒還沒退,麵色仍舊蒼白,他動了動手指覺得全身無力。
他抿著唇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有些無力,聲音也虛弱沙啞:“我這是,怎麼了?”
向南眼眶一紅,扶住他,幫他攏好衣服,聲音有些顫抖:“少爺您,您差點就……有生命危險了!”
與他的激動不同,厲墨爵隻是微微點頭,似乎有些麻木,昏昏沉沉地閉了閉眼。
“少爺?顧小姐,你快看少爺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