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之邊,潘念君安安靜靜的坐在河邊釣魚,另一邊的言霜也百無聊賴的在一邊坐著。
兩個人自那場夜襲風波之後,一路上也再沒遇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時候言霜在寨子買了一份地圖。
兩個人也仔細算過如果按照這個速度再往南走,不出五天就能到一個叫橘枳城的地方了。
潘念君是知道這個地方的。
父親留下的書中仔細講過
橘枳城雖然隸屬大澤王朝,可大澤王朝好像並未管的太多。
傳聞那裏的城主是一名異姓藩王,手中握著大澤王朝三分之一的軍隊,就連大澤皇帝也是忌憚三分,所以到最後橘枳城,也漸漸的就成為大澤王朝不想管的地界了。
竹漂微微下沉,有魚上鉤,潘念君立馬站起,一把就將一條大魚甩上岸邊。
言霜手持匕首,立馬將魚開膛破肚,清洗幹淨,用一根木棍插好,放在火上架烤。
手法幹淨利落。既快,也不失女子優雅
潘念君也是拍手誇讚:“匕首屬實讓你玩明白了。
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這是上次那人身上的,好像是一種身法,我看過了學不來,送你了言霜。
言霜隻是嗬嗬一笑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少年。
哦~學不來想著給我了?
潘念君聽著言霜這陰陽怪氣的語氣
頓時渾身雞皮疙瘩乍起。
老輩們曾經講過,若是女子陰陽怪氣起來,那一定是惹生氣了,該跑就跑,不要耽誤。
潘念君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訕訕笑道:“言霜我那個去弄點柴火,你忙你忙。”
一溜煙便向著山上跑去。轉眼間蹤影便消失不見。隻留言霜一人愣在原地。
言霜一臉詫異的望著潘念君跑開的身影,心裏還想呢,咋回事啊我有那麼嚇人嗎?難道他又沒吃藥?
橘枳城,王府之中,衣衫不整的藩王著急的向著後花園跑去,石桌旁此時正坐著一名紫衣少年和一位老者,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那紫衣少年眼神一厲,死死盯著眼前姍姍來遲的藩王。
“我是該叫您聲奉王?還是叫你一聲垃圾呢?”
冷漠的語氣,仿佛一陣冷風讓此時站在此處藩王一陣膽寒
心中頓時一緊,連忙跪下慌忙開口:“不敢當不敢當,您就當我是個垃圾就行。”
少年臉色又是一變,吹散手中茶杯升騰的熱氣微微笑道:“你這麼多年犯下的罪行,想來大澤王朝的皇帝砍你十個腦袋都不夠,可為什麼沒砍呢?是因為你有資本,來見你之前我都是了解好的。
同樣呢在我大嵐看來,你這樣的藩王,肯定是要殺了的,魚肉百姓,亂殺平民,光這一條按大嵐律法都當誅。
這些事情我都心裏有數,我可以答應以後保住你的性命,還能讓你榮華富貴,但前提是你要到時候要遵我大嵐律法。
紫衣少年緩緩起身負手而立,望著更遙遠的天邊。
自言自語說道:“太平盛世還好,人人都不自危,可如今都是這般態勢了,怎麼還覺得自己個個都是個爺?當真要一方天下十四個州,個個淪陷陸沉才肯善罷甘休?”
少年回頭,一臉笑意拍了拍地上跪著的奉王肩膀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是和我合作,還是等我親自帶兵北上把你宰了,你心裏有杆秤
跪在地上的奉王,仔細聽著少年的發言,卻也不禁冷汗直冒。兩隻手緊緊握緊拳頭。頭上的汗卻早已一下一下的滴在地上
少年隨即轉身離去,身後的老者也緩步跟上。
望著兩人走遠的奉王,身子直接一軟癱倒在地上,且不說大澤王朝與大嵐相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