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再次迷迷糊糊醒來時,眼前雖說也是破破爛爛的茅草屋頂,但比起自家還是要好上不上,她艱難地坐起身打量四周很明顯,環境陌生,明顯不是她自己的破茅草屋。
一時之間,她有些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被人救了,還是又穿了。
還是進來查看的張文解了她的疑惑,張文端著藥進來時看到宋平安居然坐著時還一愣,揉揉眼睛發現自己沒看錯,他又驚喜的跑了出去。
正打算問問情況的宋平安:……
幸好沒過一會兒,張文就帶著張大叔進來了。
張大叔一進來便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著宋平安:“你是有多缺錢要去後山拚命!?要不是你張姨和張武去的及時,怕你早被那群野獸吃了!”
原來是那日張大叔聽了宋平安要去後山時怎麼也放心不下,立馬去了地裏找張大娘和張武,兩人一聽也覺得不行,立馬跟著痕跡找去了後山。
等好不容易找到宋平安時她正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一旁是已經斷氣了的熊瞎子,兩人不敢耽誤,立馬抗上宋平安和熊瞎子下山了,生怕耽誤一刻便被其他野獸盯上。
得虧宋平安這小身板瘦弱沒幾兩肉,兩人也是常做農活的人,不然可能還真有些扛不動那熊瞎子。
張大叔將手中的藥遞給了宋平安,“張叔不知你到底要這麼多銀兩做什麼,但你這次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整整昏迷了五六日才醒,下次做事前還是多考慮考慮吧。”
宋平安接過藥一口悶完,古代的中藥還是太苦了,細細喝根本難以下咽,聽到張大叔說自己居然昏迷了五六日時她一愣,她一直以為自己最多昏迷了一日。
想起那小傻子還傻乎乎的等著自己,宋平安怎麼也躺不下去了,掙紮著想要起身,但被張大叔按下,“張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回來再養傷行嗎?”
“不行,”張大叔態度堅決地講宋平安按了回去,“大夫說了,你這傷若是不養好,怕是以後會落下病根,你打死的棕熊你張姨替你賣了,但你不將傷養好,我一分都不給你。”
不給錢著實拿捏住了宋平安,她相信張家人的信義,現下不過是為了讓她好好養傷才這麼說的,她隻得躺了回去,努力運轉異能以讓傷好的更快些。
另一邊的小白的確還是在等宋平安,自那日宋平安離開,他每日不是去牆角聽課,便是搬個小板凳坐在環彩閣門口,傻愣愣地盯著宋平安離開的方向,想著姐姐今日會不會來。
直到夜晚來臨,才被秦爹爹帶回去換衣服準備上台,秦爹爹還笑話他像塊望妻石,一點兒也不矜持。
小白奇怪的問:“望妻石是什麼?”
“望妻石是就是夫郎盼著妻主回家。”
“夫郎是什麼?妻主又是什麼?”
秦爹爹點了點他眉心的花鈿,難得沒有戲弄他,而是認真道:“是能和小白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就是你的妻主。”
小白沒說話,看那傻乎乎的模樣,十有八九還在思考,等秦爹爹剛替他打理完,他突然很高興地跳起來道:“那我要姐姐當我的妻主!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
小白其實很討厭每日都要跳舞給那群陌生女子看,他隻想給姐姐看,但秦爹爹說,若是他不跳就沒錢,沒錢就得餓肚子。
很早以前的記憶小白想不起來了,但小白記得來環彩閣之前的日子,每日都很累,還要被罵,但這些都不是很難受,最難受的是餓肚子。
肚子裏像是有一個嚎啕大哭的小孩,每次一餓,他就會開始反抗,如果一直沒有吃的,他就會在小白肚子裏撕咬打滾,痛的小白死去活來的。
之後遇見秦爹爹就好多了,雖然女子們很恐怖,但秦爹爹對他很好。
這日表演結束,小白正要回房時,隔壁的房門突然一聲重響,從裏麵飛出來一個人。
小白趕忙跑過去將人扶起,秋意渾身□□,身上隻有一塊輕紗勉強能蓋住重要部位,他渾身都是傷,根本找不到幾塊好肉。
裏麵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長相一般,但膀大腰圓,簡直有小白整個人兩個人那麼大,她沒有搭理被她丟出來的秋意,反而色眯眯的看著宋平安。
“這不是月華嗎?”她伸手剛想要摸上小白的側臉,就被小白厭惡的躲開,她神色一厲,“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朱家你是不知道嗎?那日想買你便被秦爹爹擋下,我看今日誰敢攔我!”
說完,便上前要來扯小白,小白本來可以躲開,但顧忌著身後的秋意,一時有些猶豫,可誰知秋意直接將他推到朱富貴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