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樂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琴行。
顧伊開了門之後，就去了洗手間洗漱，過來好一會臉上盯著一片麵膜，才從裏麵出來。
她身上裹著一件睡袍，修長的大腿走路的時候若隱若現。
“你們要喝什麼？”走到冰箱前，顧伊問了一句。
林浩陽微微一笑道：“礦泉水就行。”
“那你呢？”顧伊看向盧小樂問。
“都……都行。”
聽到盧小樂說話，顧伊忍不住“噗嗤”的一下笑了起來：“聽浩子說你說唱很厲害，怎麼連話都說不清？”
她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礦泉水走過來，大大咧咧地坐到兩人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把水遞了過去，緊接著雙腿直接盤了起來。
“我也納悶呢。”林浩陽笑道，“他說話的時候不利索，可是唱起歌來卻一點也不含糊，你說這叫什麼事。”
顧伊似乎來了興趣，站起身拿過來一個打擊墊，隨意地將打擊墊放在大腿上，她挑了挑下巴看向盧小樂：“來一段Freestyle我聽聽。”
盧小樂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不會？”
盧小樂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來……來嘛。”
顧伊的修長的手指在打擊墊上飛舞起來，很快一個有節奏的beat就響了起來。
盧小樂聽到熟悉的節拍，身子也輕輕地晃動起來。
“我的說唱沒有精確的Flow，但是不會爛得像腐肉。”
“我喜歡說唱，這句話已經說爛。”
“來到這裏，我有些不知所以。”
“感謝浩哥，為了幫我做歌，昨晚我們對酒當歌。”
“我不是要為了展示那些固執的模式，而是想要反製那些故事的駁斥。”
……
一開始盧小樂還有些生澀，可漸漸地越唱越流暢，拍子一個都沒錯，而且越唱越快。
顧伊的手指也越按越快，眼眸裏也透露出了一些驚訝。
持續了近三分鍾，顧伊才算停了下來，臉上掛著一個笑容，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浩陽：“你這位小朋友不賴啊？”
林浩陽咧嘴一笑：“怎麼樣，我和你說他即興很強吧。”
顧伊揭下臉上的麵膜，將麵膜在手上擦了起來問：“你今年多大了？”
“剛……剛滿十……八。”
“還在上學？”
“恩。”
“四川人？”
“恩。”
顧伊點了點頭：“想做什麼歌？”
“關……關於一個女……女孩。”說完這句話盧小樂臉就有些發燙。
“你喜歡的人？”
“不……算是……”
顧伊站起身，把用過的麵膜丟進垃圾桶，笑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盧小樂：“你知道我幫人做一首歌多少錢嗎？”
聽到“錢”這個字，盧小樂心不由一緊。
“我一般幫人做一首歌，最少這個數。”顧伊比劃出五根手指。
“五……五千？”
顧伊抿嘴一笑：“五萬啦，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