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下車,眼睛的餘光看到窗前母親的眼神,她蹦蹦跳跳的跑到黎涼川的身邊。
頭一次主動挽起他的胳膊。
微微仰頭,仰望著自己的老公。
滿臉的幸福就跟真的從心裏散發出來一樣,讓人分不出真假。
進門。
思明帶人搬來了很多禮品。
南弦拉著黎涼川坐在沙發上。
南宮坐在一側。
麵色平靜,隻是眉間的憂愁未散。
母親夏欣然端來水果,然後在南宮對麵坐下來。
她一如既往的優雅。
四十來歲的她,保養的如同三十歲。
看起來更像是南弦的姐姐。
她微微一笑,姿態萬千。
看了,父親的死,對母親並沒有多大的打擊。
南弦看了看母親,這才放下心來。
夏欣然端起水果遞給姑爺,然後,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紗布。
“小川這脖子是怎麼了?”
南弦聽聞,心裏慌得一逼,心虛的往嘴裏塞了一顆葡萄,等待著黎涼川的臨場發揮。
“哦,小弦昨天晚上咬的!”
“咳咳咳!”
南弦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她咳著咳著就紅了臉。
總感覺黎涼川的這句話很有畫麵感。
他倒好,說的麵不改色心不跳。
就跟真的似的。
真不知他這不要臉的功夫是從哪裏學的。
夏欣然尷尬的笑了笑。
撇到南宮格外不自然的臉色上,說道,“南宮,你要忙,就去忙吧,這南弦,小川都不是外人,咱們也沒那麼多禮節!”
“媽,在忙今天也應該在的,家裏,總不能一個男人都沒有!”他說著,到後麵聲音就越來越小。
聽著,像是無意間說出口的。
隻有黎涼川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將南宮心裏的如意算盤都看在眼裏。
繼而不動聲色的一笑。
然而,南弦瞬間就被這句話帶入了荒涼的境地。
是的,父親剛剛過世。
就連裝,她都不該裝的這麼開心!
她抿了抿嘴,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
好像,父親的仇不報,她就永遠都不配笑。
夏欣然掃了一眼兄妹二人,沉下臉,語氣嚴肅,“活著的人總歸是要好好生活的,我想,這也是你們的父親希望的!”
她說罷,起身,“吃飯吧,午餐好了!”
南弦避開母親的目光,直接甩開了黎涼川的手,大步上前,跟在了母親身後。
全然不顧身後的兩個男人劍拔弩張。
餐桌上,誰都沒有說話,倒是吃的安靜。
沒再出別的岔子。
吃完飯,南弦想回到自己的閨房,收拾些自己的日常用品。
剛進門,就被屋裏的人影嚇了一跳。
南弦準備開燈,卻被溫熱的手掌摁住,“不要開燈!”
南弦這才聽出是哥哥南宮,她壓低聲音,“哥,你在這裏做什麼?”
黑暗裏,南宮不用隱藏自己的情緒。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臉上的痛苦呼之欲出。
“哥,你怎麼了?”南弦上前,試圖在黑暗裏看清哥哥的樣子。
突然,南宮伸手,將南弦攬入懷裏。
這個擁抱,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
是他朝思暮想的。
然而,南弦卻全然未知。
她的手輕輕伏在南宮的腰上,一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讓這個擁抱變得純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