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丘陵上可以無死角的把眼前這座城市看得一清二楚,高聳的大理石製城牆圍成了一個大十字,這裏是這個國家的王都亞克維斯城,也是整個西方世界信教最嚴重的國家,在這裏你能看見修女們攜手出道當偶像到處演出。
這個位置看過去能很好的觀賞到這座城的全貌,眼神好點的話可以看見城裏有教會騎士團正在進行日常巡檢,可笑的是城市之外卻連個巡邏的都沒有,這要是有個稍微有腦筋點的魔物想溜跟進自己家後院沒什麼差別,魔物且先不談,就算是作為永遠中立的宗教國也太自信了,這裏地處大陸心腹,是阻擋了各路國家的中央地帶,也是它能中立的理由。
可如果要是真的發生衝突了,這個國家不過就是人人皆可乘坐的公交汽車,人類可是為了利益連靈魂都能出賣的生物,真的會顧及到宗教而選擇放棄?開什麼國際玩笑。
至於站在丘陵上對這座城市作出一番發自內心評價的我嘛~是曾來一顆蔚藍星球的自異世界,現居偏遠山村裏的普通巫女,嗯哼~就是那種隨處可見會用超級巫術的年輕少女而已。
我曾是地球上的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社畜,來到在這個世界後,我原以為會開始一段不一樣的人生,出身富貴,到處冒險結交友人,成為世界救世主什麼的。
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多了,有的時候夢想也是會碎掉的。
我隻是出生於一個最為普通的單親家庭,從小由父親照顧長大,據父親說我的母親因為不可抗力的原因在我小的時候就不得已離開了,請讓我相信她永遠是愛著我。
嘛~有前世記憶的我當然不傻,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什麼原因,倒是也能理解啦,從那位母親給我留下了一條紅寶石吊墜來看,做工看絕對不是一般珠寶店裏能買著的,光是那層次分明的質感,隻可能是出自某個工匠的定做,絕對不是父親這個老村民買得起的,估摸著是父親用了什麼花言巧語拐了某個貴族千金小姐,結果被人家的家人找上門之類的吧?
雖然父親沒有明著和我說,我曾直白的把這個想法向他問過,從他那差點嗆死的表情和敷衍的語氣,呃……八九不離十吧。
不出意外的話,我本來應該是按照年齡去其它國家讀書才對然後找份工作像前世一樣當個異世界社畜,對,是不出意外情況的話,因為在我七歲那年的某個秋天第一次覺醒了魔法,當時我為了一點零花錢給村長幫忙家務,沒曾想遇到了闖空門的強盜。
在那種被威脅到生命的清白的時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把對方半個身子都打沒的,看著那被鮮血內髒濺得到處都是的畫麵,我居然沒有感覺到一絲惡心,反倒是一種像是XGC的快樂。
也是從那個時候發現了自己會使用魔法,在這個世界會魔法的話是非常了不得的,哪怕隻是入門級也完全可以在任何國家找到一份包吃包住五險一金的工作,後半生完全不憂吃喝。
整個村子裏出現了魔法師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但……我是個女性,村子異常的重男輕女,如果隻有我一人也還好,偏偏村子家的傻兒子也覺醒了魔法天賦,盡管父親為了給我爭取培養的資源和就讀魔法學院的名額都快和村長磨破了嘴皮,結果還是被村長以各種緣由給拒絕掉了。
果然,不管是什麼世界,有關係就是離譜,哪怕那個傻兒子的天賦弱到練習了時常兩年半才能勉強凝聚魔力,我好歹已經把在魔法的天賦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也得不到別人的正眼相待。
直到十三歲的那一年,我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我跟他…完全不一樣。
並非是魔法天賦上的差異,而是那種本質上的不同,打個比方的話這家夥到現在依然還隻能凝聚魔力,我卻早就能做到完全不需要做任何奇怪的姿勢和魔紋吟唱就能發動任何能力技。
對,這是能力技不是魔法技能,問題也就在這兒,在這個世界裏,任何魔法都是帶有元素屬性的,就像村長的兒子屬性天賦就是水屬性一樣,使用出來的魔法都會產生水元素,而我……沒有任何屬性。
沒有屬性的魔法,在書籍上沒有任何記載,換句話說到底還該不該歸類為魔法我並不清楚,不過爆破效果絕對一流,我敢說第一那絕對沒有人敢和我爭。
畢竟,整個村子就是被我失手炸掉的,那效果,整個天空都泛著漆黑蘑菇雲,爆破半徑寸草不生,索性那天剛好是村裏一年一度的天火祭典,村裏人都跑去另一座山頭祭拜神明了,除了我這個不喜歡湊熱鬧和準備勸說我去的村長,還有那些家畜外無人死亡已經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