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務室中傳出一聲慘叫,這慘叫並不是陸織怡的,而是醫生的。

倒也並非是醫生技術不行,陸織怡流血過多,她需要采取一些血液匹配給她輸血,隻是她沒想到陸織怡會果斷拒絕並反咬一口。

“鬆口啊,我不采血就是了。”麵前這位戴著眼鏡的女醫生說到,心裏有苦說不出。

已經在這裏上班將近十年的林珊珊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叛逆少女,她也沒有辦法去好好治治她的傷口。

“我不需要輸血,過一段時間傷口就好了,現在我隻想休息,好好睡一覺。”陸織怡倔強地說到。

“行吧,行吧,到那裏休息去吧,我給你注射一些減緩疲勞和痛覺的藥物。”林珊珊無奈地看著她,實際上她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特殊早就應該送到醫院裏進行檢查了。

“嗯...請不要讓別人來這裏,我不想被打擾。”陸織怡說到,她第一次說出來了請這個字。

“你好好休息,事情結束後去醫院裏好好檢查一下。”林珊珊說到,隨即注射了一些藥物,陸織怡的臉色明顯有些好轉。

躺在床上,軟軟的感覺油然而生,陸織怡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不用擔心殺手的刺殺,不用擔心保護對象的安全,陸織怡的心自然而然地放了下來。

林珊珊看著陸織怡的睡容,她最初看到她的白發時以為她是有些憂慮,可是從她的樣子來看她應該以前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雖然陸織怡對林珊珊的態度著實讓人感到討厭,但是安靜下來之後卻是如此地惹人心疼。

這個看似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以前究竟經曆了什麼事情呢?

走出醫務室,門旁靠著牆的艾琉裏臉上一副擔憂和不安的表情令林珊珊感到有些奇怪。

“她是陸前輩的女兒,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哪怕她現在已經大變樣了。”艾琉裏這般說到。

如果不是艾琉裏這麼說,林珊珊真的不會把陸織怡和那個印象中的活潑少女聯係起來。

“嗯,她並沒有認出你,畢竟那時候她還不怎麼認人呢。”林珊珊說到,雙手插到口袋裏。

洛城的第一防線,刑警總隊長陸拾遺,在一次不為人知的掃黑除惡中犧牲。他的身份從來都沒有公布出來過,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麵孔,但是卻被對方認了出來,以至於任務失敗。

“雖說奸細已經被判死刑,但是陸前輩的家人卻在一夜之間忽然消失不見了,沒有照顧到她們一直都是我對陸前輩的愧疚。。”艾琉裏說到

“說起來啊,陸大哥的過世,這裏麵還有我的責任呢。如果不是被他們弄到了陸大哥的血液樣本,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陸大哥在外的身份,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林珊珊安慰道。

“閔月那家夥,如果是因為陸前輩的死而變得寡淡,將那些悲涼的心情傳遞給了這孩子,我會親手將她拉過來問個明白。”艾琉裏咬咬牙說到。

“說不定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呢。”林珊珊無奈地說到,其實她們並不太了閔月的做法。

兩人沉默了許久,艾琉裏擺擺手便離開了。

無聲的房間裏,一切都是那麼地寂靜,牆上的四葉草掛畫有些昏暗,房間裏擺放著一些嶄新的毛巾和一些紅酒。窗外下起了蒙蒙小雨,艾琉裏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地瞪著眼睛,眼中充滿了不甘。

寧落從睡夢中驚醒,她從未做過這麼真實的夢境,仿佛一切都將會發生。

依雨睜開眼睛,然後起身看著她,她驚恐的表情十分不安。

“艾姐姐她怎麼樣了?”寧落問到。

“什麼怎麼樣了?艾姐姐還沒有開始行動呢。”依雨安慰道。

“我做了一個夢,艾姐姐中彈了,就快要死了,窗外下著雨,身上的防彈衣被子彈打穿了,流了好多血。”寧落不停地比劃著,似乎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