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接著之前的故事,從塗桑之戰後給你接著講起。”鬆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自那以後魔法就被人們認為是危險的東西而打壓?然後式微而靡?”我想起了人們對核武器的恐懼。
“你認為可能嗎?”鬆鼠苦笑。
“是有人開始懷疑魔法,開始懷疑戰爭。但那僅僅是少數……人們的本性都是崇尚力量的,更多的人開始瘋狂地迷戀魔法,迷戀他的危險,更迷戀他的力量。於是無數人開始苦苦研習新的魔法,有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守衛自己的家園,有的是利用魔法的力量來掠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人們鑽研魔法,魔法的發展也一日千裏,殘暴的人研發魔法是為了戰爭,戰爭愈演愈烈,善良的人們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也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更推進的魔法的發展。盾變得更堅硬,矛當然也不甘示弱,人們就這樣陷入了一個被詛咒的循環中,人們樂此不疲,因為疲憊的代價就是死亡。是這樣吧?”
“很聰明,不愧是被長老選中的人。”鬆鼠頻頻點頭。
我苦笑,其實上述的悲劇,在魔法消失幾百年後的今天,在科學發達理性繁榮的今天又何嚐不存在。
我想起了武器的發展曆程。飛鏢到沙漠之鷹,弓弩到AK47,到戰艦,到航母,到核武器……
科學會不會有毀滅的一天?
鬆鼠看我又在若有所思的神遊天外,板著臉狠狠地咳了兩聲。
“師父你疲憊了麽?”
“別跟我臭貧,為師剛剛醞釀了半天的情緒都被你給毀了。下麵的部分是要用一種哀傷的情緒講出來的。我剛剛說到哪了?額……對,魔法陷入了惡性循環中,直到那四個兄弟的出現……”
他們是五百多年前一個國家的四個皇子,那是一片後來沉沒到海中的大陸。
1453年,大西洲。
“大哥,你說,我們這麼打來打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每次一場仗打完,都叫人累的要死。”一個身材壯碩,勁裝束帶的年青人手拿一塊烤紅了的羊小腿大嚼大咽,望著城下稀稀拉拉幾個收拾遺體的士兵,依舊胃口盎然,絲毫沒有不適。
“三弟……十年前我第一次召喚冰棱劍刺穿敵人的咽喉,看到他珠子從眼睛裏暴凸出來,嘴巴張合,想要說著什麼,然後重重倒在地上,咬著牙在沙漠土上刻下一個血紅色的名字,叫那個名字的人我不認識,但好像是個女人……”
回答的這個是個中年人,三十歲多,說話時時常皺著眉頭,上唇蓄起的胡須讓人感覺十分成熟穩重。他是雲沙國的皇儲,也是現在國王的長子。他此刻正手撫城牆上的劍痕,遙看遠方,說到這裏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才接著說。
“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魔法的力量過於強大,而且還在無止境的擴張,他的危險就在於隻能被少數有天賦的人使用,來魚肉平民。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到一種東西,一種能被所有人都能拿來所用的東西,來製衡這種力量……”
“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憂鬱起來了,我老三是個武人,但對食物的熱愛要遠勝過金錢美女,人們為那打來打去真是無聊透頂,隻要能早一天不打仗,我就去雲遊四海吃遍天下好吃的肉。”說罷又撕掉了一塊羊肉吞進肚裏,顯然,三弟對大哥的憂國憂民很不買賬。”
“看我們的大哥又杞人憂天了,要天下止戰還不易?我們以武服之,吞並天下,建立一個新的秩序。”
一個孩子慢慢從城頂門的黑暗中走了出來,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袍。寥寥幾語,吐氣若蘭。他是雲沙國的四皇子。
“這孩子,現在講話越來越囂張了,有這麼跟大哥說話的嗎?”老三皺著眉頭,狠狠瞪了四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