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在意母親的死亡,而是徐恩琪知道,其實逼死自己母親,她也有一份。
看不起那個女人羸弱,不理解這個女人和父親之間不可調和的關係,鄙視她不敢麵對韓在熙的逃避。有什麼比一個女兒對母親的看不起和忽視更為傷人?那個雨夜,她直接對那個哀求自己不要忘記她的母親說道,“您若是呆不下去,就逃走吧。像個喪家犬一樣,我是會留下來守住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份罪孽,有她徐恩琪一份。
“謊言。母親怎麼死的,我很清楚。”徐恩琪緩緩的笑了出來,“安律師為了挑撥我們的關係,為了讓我憤怒,花了很大的心思。可惜——”
她輕輕的點著桌麵,“我相信樸俊河,正如同父親相信樸叔叔,所以對於不得父親信任的你,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
站起身“真是浪費時間,我為你的想象力感到悲哀。”
一直坐在那裏的樸俊河有些詫異的看著徐恩琪,他認定這是真相的原因,是因為父親死前哭著說對不起徐夫人,說做了對不起徐恩琪的事情。可是——
薑馬陸一直沒有開口,他憂心的看著徐恩琪,看似平靜的起身準備離開,可是握緊的拳頭卻能體現她心情的不平靜。
安民英顯然不滿意這樣的反應,“徐恩琪,你別硬撐。我說的都是真的,告訴你,我保險櫃裏有錄音的備用文件。那就是證據。”
“證據?那必定是偽造的。”徐恩琪回頭,看著安民英冷笑,“或許我也是個狼心狗肺的人,我不在乎你嘴裏的真相。但是,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從牢裏出來。浚河oppa,我們走了。”
徐恩琪特意喊走樸俊河,她現在不能讓這個男人和安民英有呆在一起的時候。至於最後離開的薑馬陸,則是仔細的看了安民英幾眼,“你真蠢。”
“你說什麼?”
“因為你不了解徐恩琪,所以你的目的必然達不到。”說完這句話後,薑馬陸也走出了房間。
樸俊河的情緒顯然有些不穩定,徐恩琪倒是和沒事人一樣看著他,“安民英是什麼人,你不清楚麼,所以他的說的話,你都當做放屁。”
薑馬陸走出來後,就聽到了某個大小姐那極為粗俗的語言安慰。他有些哭笑不得,“我說理事長,對於一個謊言,我們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浚河哥,你工作積壓了很多,我可不會幫忙完成的。”
薑馬陸已經猜測到,安民英說得八成是真相,可是徐恩琪既然決定這樣處理。他當然沒有意見。
“我——”樸俊河張嘴想說什麼,立刻被徐恩琪一把堵住話頭,“趕緊去工作,我這裏不養創造不了價值的人,去吧。”
看著樸俊河離開後,徐恩琪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陰沉,“薑馬陸,你說安民英真的有錄像?”
她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他會公開這個真相。對自己的父親失望麼?那是肯定的,可是如今,再多的憤怒,再多的悲哀,也不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
徐恩琪也早就不是那個抱著洋娃娃回憶母親的孩子。
“讓人去他家看看麼?”薑馬陸建議到,“他太狡猾,自己不好過,也會竭盡全力讓我們不好過。”
“立刻安排人去他家。”徐恩琪說道。
直到坐進車裏的時候,一直有些沉默的她突然問道,“薑馬陸,你說,愛情這個東西,真的那麼重要麼?”
讓我的父親瘋狂,讓韓在熙瘋狂,讓你上輩子瘋狂的來利用我,也讓當年的我瘋狂的想殺了你。
“不知道。”側過臉看著有些落寞的女人,那些悲劇的造就者,其實都不懂愛情。包括曾經的自己,“徐恩琪,你現在想喝酒麼?我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ps:徐恩琪終究隻是個女人……薑馬陸黑化史正式開始,我能說前麵都是熱身運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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