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不沉默的羔羊
男人討厭聰明的女人。我更討厭聰明的男人。——徐恩祺
薑馬陸從來沒有想過，當年韓在熙失手殺死的那個人是誰。
可是徐恩祺卻很樂意給他解惑。她應該感激他，因為死去的那個人是泰山的一個叛徒，想出賣公司機密的叛徒。
她這麼告訴他。
“不過，韓在熙卻拿回來公司的機密，讓我父親鬆了口氣，接著很幸運的成為了他有名分的情婦。”她現在非常喜歡看人痛苦，雖然不是非常恨薑馬陸，但是他難過了，自己就會心情很好。“你和她當年是一起合作完成任務的麼？”
隻要能將事情盡可能的扭曲，徐恩祺就會努力做到。橫豎都不是什麼白蓮花的一樣的人，甩手段還不是各憑本事。
“不是。”薑馬陸看了恩祺一眼，突然間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理事不需要提醒或者挑撥什麼，當時我完全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那你為什麼會殺了他？”徐恩祺真的是純屬好奇，但是在薑馬陸的眼裏，她似乎是在刺探。
他完全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給韓在熙頂罪的事情，看著徐恩祺的眼神充滿了玩味。“理事對我的事情，原來這麼感興趣。”
“不是感興趣，而是這本身就是我家的事。安民英那邊將你的事情作為攻擊我的手段，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你當年殺的那個人，身份敏感，我要確認你是無意為之，還是有意為之。”徐恩祺心裏冷笑，指不定這個男人當年就成了韓在熙手上的一把刀，若不是，她也會讓他這麼以為。
有意為之。聰明人的好處是可以很快明白別人的意思，壞處就是很可能自己會比一般人多想一些。徐恩祺模棱兩可的話，還是讓薑馬陸多想了。
曾經自願為愛人頂罪的事情，被逐步刻畫成早有預謀的案件後，不知道薑馬陸有什麼感想。
你快點痛苦啊。徐恩祺眯著眼睛盯著薑馬陸，好吧，她現在就是個重活了一遍的女變態。雖然不至於認為所有人都對不起她，但是還是會以折磨某些人為樂。
薑馬陸除了在韓在熙的事情上昏過頭一陣子，別的事情上一向是很精明。“您，好像很喜歡刺激我。”
哪裏是刺激你啊，是折磨你啊。徐恩祺將這句話吞到肚子裏，“我就是喜歡給別人找不痛快的人，而且看著你這張漂亮的臉，就想不明白，韓在熙是怎麼舍得放手的。”
“理事喜歡我的臉？”大概是呆在辦公室裏過於無聊，薑馬陸倒是很配合的回應恩祺的調侃，“您看著動心麼？”
“動心了，你還會站在這裏？”徐恩祺直視薑馬陸的眼睛，上輩子愛的要死要活，好像將全身的力氣和愛情都用幹淨了，如今看著這張臉，哪怕他對自己笑的明媚，心裏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真的是很遺憾呢。”故意撒嬌一樣的嘟囔著，薑馬陸眼神卻很平靜。他不僅要對付自己的敵人，對於自己的主顧，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試探。
由於現在歸徐恩祺直接管理，薑馬陸必須“聆聽”她的安排。
“這是公司的這個季度財務報表，去隔壁那個房間，將數據給我統計出來。速度要快。”徐恩祺將手上的東西丟過去給薑馬陸，“給你發薪水，你就得給我好好幹活。”
“知道了。”他不是真的靠著女人過日子的男人，比一般要高的智商，讓他學習能力非常卓越。季度的財務報表對於他特訓一個月的聰明人來說壓根不是問題。
“不管怎麼說，可可的事情，謝謝你。”薑馬陸不是自以為是沒有良心的人，他們之間雖然是交易，可是徐恩祺選擇這樣的交易方式，就是在幫助他。“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會幫你。”
看著薑馬陸走出辦公室的背影，徐恩祺冷哼了一聲，“果然是討厭的男人。”不僅是男人討厭過於聰明的女人，她發現自己如今也開始討厭過於聰明的男人。
公司裏的“流言”事件還是需要解決的。
“黃毛丫頭一個，居然招進來一個這樣的人。她董事的位置不想要了？”會議室裏，董事們都聚集到了一起。說話的是一位姓林的董事，這個人和徐恩祺的母親那邊有點親戚關係。但是在泰山的當家人住院準備肝移植的時候，那微薄的親戚關係明顯栓不住他的野心。
徐恩祺進門的時候，也恰好聽見了這句話。到沒有什麼出現難看和動怒的神色。
樸浚河拉開椅子，讓她坐了下來。坐在其中的韓在熙表情有些緊張又有些痛快，安民英卻是麵目陰沉。因為徐會長住院期間，沒有帶著他。很明顯，樸浚河引進的那位學弟，成為會長身邊的新顧問。
“林董事說的也沒有錯，公司裏確實有一些不務正業，盡拖後腿的人。”說話間，就將一本本文件扔在桌子上，“林董事的房產很多啊，最近還跑去和人合資了高爾夫球場？”
然後又轉過臉，對著剛剛附和林董事謾罵的幾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