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我又睡著了。
這一次我又夢到了娘親,夢裏娘親一臉擔憂的望著我,幾次欲言又止。
我禁不住開口上前問她,然而娘親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午後,玉圖和香兒一起準備了好些好吃的給我。
不過我隨意瞥了幾眼,卻發現如今的夥食竟又是不大一樣了。
如今不光有適合孕婦的,更是又添了許多調理氣血的。
“王妃最近太過勞累了,應當補補。”玉圖望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所以呀,雖然這些東西可能不是王妃最愛的,口味可能也要比往常差上一些,但對身體卻是極好的。”
我自然也知道自己此番處於非常時期,她說的都是對的,若是這時候還要求可口要求美觀的話也太矯情了些。
遂點了點頭道:“沒關係,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確實是該補補的。”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便一直在不停的滋補,然而不知為何,我這身子卻是越補越虛,整個人也變得越發嗜睡起來。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隨時隨地都能打起瞌睡來。
尤其是晚上,基本上是沾床就睡,一夜不醒,而且也不再做夢。
第二日起來更是反常,不僅渾身骨頭就像是散架了一般,而且麵色也是異常的潮紅,就像是塗了胭脂一般。
初時我還沒覺得有什麼異常,漸漸的我卻越來越確定我這種反應並不是一般睡多了的反應,而是在我睡著後有人對我做了什麼。
但這種事情終究是有些難以啟齒,我又不好直接去問玉圖,所以這次便長了個心眼,白天啥也不做,隻放任自己睡得足足的,待到了晚上便在手裏握了一根針,一旦有了困意便立馬將自己紮醒。
我猜想既然玉圖給我吃那些東西,這個人應該多半是南宮擎無疑了。
隻是我倆本就是夫妻,我不明白他為何竟要偷偷摸摸的。
而且這畢竟是兩個人的事,總該講究個你情我願吧,他單方麵如此和登徒子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如果這次給我抓住,我一定要好好質問他一番。
果不其然,一到晚上,那種熟悉的倦意便再次席卷而來,我早有準備,趕忙用針狠狠地紮了下自己。
不多時便當真有一個人輕手輕腳的躺在了我身旁,並親密地從背後抱住了我。
是熟悉的懷抱,我很確定這人就是南宮擎,故而便沒有動。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要對我做些什麼。
如果他隻是單純的想睡我,想必也不會選擇在我熟睡的時候,那多無趣。
所以我猜想,他肯定還要做些別的。
果然,南宮擎躺下之後倒還算安分,不過不多時他便將他的一根手指塞進了我嘴裏。
瞬間,一股腥甜之氣便溢滿了我的口鼻。
他這是在給我喂他的血?
為什麼?
我壞心眼地一個翻身甩開了他的手指,拒絕去吸食他的血。
南宮擎隻當我是夢中翻身,便很自然地又將我掰了回去,再次將那根流血的手指塞進我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