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葉秋和寧晨的婚禮會變成葬禮,也未料及寧晨會那麼極端的追隨葉秋而去。
宋喬笙很難過,她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都是我,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林小水怎麼可能會綁走葉秋呢?”
“林小水要不是為了報複我,她怎麼可能會讓人對葉秋施暴?”
如果這一切的一切未曾發生,葉秋至少還好好的活著,就算和秦鬆沒有結果,至少她不會走到自殺這一步!
“啊——”
宋喬笙奔潰的嘶喊。
那天的場麵猶如電影倒放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清晰的在她的腦海中呈現。
她承受不住那樣的痛苦,昏了過去。
陸見池第一時間將她送往醫院,葉家父母開始找宋喬笙的麻煩。
不過被陸見池給阻攔,“我家笙笙和葉秋一樣都是受害者,葉秋是自殺,害人的林小水現在都還在監獄裏,你們就算要找麻煩,那也應該要去找監獄裏的林小水!”
宋喬笙被送來醫院的時候,大夫告訴他,宋喬笙現在是懷孕初期,還沒有過前三個月,要格外的注意,不能勞累,情緒也不能太過波動。
陸見池不想葉家父母再去打擾她,畢竟,葉秋的死,宋喬笙也很自責,不然,怎麼可能會受不住情緒而奔潰昏迷?
葉家父母雖然氣不過,可是有陸見池在,陸家的底氣和權勢擺在那,他們又能怎麼辦?
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也隻能以淚洗麵。
倒是對不住寧家,因為寧晨因為葉秋自殺。
最主要的還是秦鬆——
秦鬆沒有帶走葉秋的屍體,也沒有和葉秋在一起,他現在無比的後悔,也在醫院休假。
陸見池原本是要找他的,但沒有辦法找到他人。
至於宋喬笙醒來,她就開始不吃不喝。
本來以為催眠後,葉秋在接受寧晨會展開新生活,可沒有想到,一場婚禮卻讓葉秋想起了所有。
“笙笙,你不吃東西的話,肚子裏麵的孩子哪裏會有營養呢?醫生說,前麵三個月一定要好好休息,葉秋後天葬禮,我帶你過去好嗎?”
陸見池端了一碗雞湯在她的麵前,可宋喬笙卻無動於衷,就好像沒聽到般。
甚至連徐靜姝的話,她也沒有聽。
直到善巧過來。
“笙笙,我知道你心裏麵難受,可是這對葉秋來說,這也是對葉秋的解脫不是嗎?她肯定是沒有辦法想象自己餘下一生,不想讓自己活在痛苦中,所以才趁早了結自己的生命,林小水現在在監獄裏麵已經受到了懲罰,葉家,寧家,還有秦鬆和陸見池,他們都不會讓林小水好過的。”
“你振作一點可以嗎?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善巧是陸見池找過來的,他知道,宋喬笙的身邊除卻葉秋,善巧就是她走得最近的人了。
他想善巧能幫忙開解開解她。
善巧這麼一說,宋喬笙的眼淚猶如洪水般洶湧,怎麼也沒有辦法控製,“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葉秋不會死……”
“你當初也是想著幫她走出來,但是你也不知道林小水會對你,對葉秋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來。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多的如果呢?”
“笙笙,這一切都是命,葉秋是走不出自己的痛苦,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你覺得葉秋會安心嗎?”
“笙笙,葉秋不想你死!”
善巧說著,也抓住了宋喬笙的手,她希望宋喬笙可以振作一點,別再把自己置身於痛苦,頹廢之中。
可對宋喬笙來說,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在山洞裏發生的那些慘狀折磨。
“巧姐,我是個罪人,我什麼都沒有做好。席沉現在因為我進監獄了,顧淺淺也死了,還有我爸媽他們,陸見池因為我,手差點廢了。我真的是一個掃把星……”
這樣的話從宋喬笙的口中說出來,善巧是真的意外的,同時也是心疼。
以前的宋喬笙,再難都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現在的她卻悲觀了。
因為葉秋的死,宋喬笙把所有的事情在這裏無限的放大,全部都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再加上她現在懷孕,善巧是真的很擔心她,“笙笙,你需要一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