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戩道:“這裏沒有你趁手的兵器,在大山裏,我追上你用不上幾秒鍾;而且挖坑埋人也方便。”
秦歌苦笑搖頭:“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唉。”李戩歎口氣:“不是我動手,是他們。”
李戩一伸手,在眼前橫著一揮,對麵的暗門一下子拉開,露出了另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裏,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跟前,吃著花生,喝著黃酒,十分悠閑。
秦歌轉過頭,看著那三個人,那三個人嘴裏嚼著花生,對著秦歌揮揮手。
秦歌轉回頭看著李戩:“我靠,虧你們還是名門正派,把我誑過來四個打我一個?”
李戩笑了:“不是,是引你過來,觀察一下。”
“觀察什麼。”
“對於是否幹掉你這件事,古武界分成了兩派,吵得很厲害。所以,大家就決定,四大家族都派人來看看你,之後再做決定。在這裏我和你聊天,他們都聽得見,所以……”
李戩聳聳肩:“你今天能不能活著回去,是他們來決定的。”
秦歌再度回頭,對著三個人溫和地一笑:“三位大哥,我請你們吃飯。”
一個人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這邊抱歉拱手,笑著道:“秦少俠,久聞大名,在下王薛,幸會秦少俠!”
秦歌也站起來還禮:“客氣客氣。”
另外兩個也拎著酒瓶子走了過來,依次介紹。
“在下賈侍,幸會秦少俠!”
“在下楊熬,幸會秦少俠!”
秦歌依次還禮:“四大家族,嗬嗬,如果我沒猜錯,三位兄台的背景和實力,和李戩兄是相當得吧?”
三個人不置可否。
楊熬道:“相逢即是緣,既然已經見麵了,不管結果如何,好酒不能辜負。秦少俠可願意和我們兄弟喝上幾杯?”
“哈哈!”秦歌道:“好好好,要死也得死的舒服點。”
李戩的小妾上來撤掉了茶具,端上了幾盤小菜和餐具,燙了兩壺酒,轉身出去了。
楊熬舉起酒杯:“秦少俠雖然是國安部的人,但是據說功夫了得,得了天凰門師祖的真傳。在國外大戰反煞七凶,愚兄佩服萬分,請!”
秦歌端起酒杯:“你們是沒試過用火箭炮炸壞蛋,賊過癮。請!”
兩個喝了一杯。
賈侍端起酒杯:“賈侍聽聞秦少俠飽覽群芳,泡妞的功夫世間罕見,同道中人相見恨晚,薄酒一杯,敬賢弟英雄本色,請!”
“賈兄客氣了,請!”
兩個人喝了一杯。
王薛舉起酒杯:“聽聞秦少俠仗義對朋友肝膽相照,勇氣過人,且泰山壓頂,猶嬉戲玩笑,風采照人。在下佩服萬分,請!”
“能臨死之前認識三位豪傑武者,這輩子也算值了,請!”
和三個人一人喝了一杯,以後,一桌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起笑了起來。
之後李戩開始倒酒,一群人開始閑聊起來。
沒人聊秦歌的生死,也不聊古武界的明爭暗鬥,更不聊反煞七凶與江湖規矩。
他們聊得都是賭錢、喝酒,泡妞、下棋之類的玩樂話題。
五個男人最後喝得都放浪形骸,喝到興起,站在外麵的陽台上對著藍天白雲往下撒尿;
聊起泡妞的話題,羞的上來上菜的小妾紅透了臉頰,放下小菜兒轉身就趕緊逃出去;
聊起賭錢的事情,五個人擼起袖子就在桌子上開始玩起了骰子,一個個呼喝呐喊,臉紅脖子粗……
直到太陽西沉。
秦歌醉倒躺在地板,回頭看了看已經大醉的楊熬,伸手拍拍他的肚子:“喂,都喝差不多了,到底殺不殺我啊?”
楊熬翻個身:“哎,明天再說吧,今兒喝多了。”
清晨。
秦歌醒來以後,感覺頭暈腦脹。
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宿醉不散,渾身酸軟無力。
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對麵的絕佳山景,秦歌不由得坐了起來,對著大山與霧靄發呆。
“景色真美啊,要是天天能在這裏睡醒,簡直是人間極致的享受。”
秦歌左右看了看,整個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正疑惑間,丫鬟推門端著醒酒湯進來:“貴客醒啦!主母讓我送醒酒湯來給貴客,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