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也急了:“隻要執行任務,哪一次不是拿命去拚?憑什麼我就非得活到你這把年紀?我是瓷器嗎?需要供著嗎?什麼時候該拚命我很清楚!”
“絕對不是為了一個老頭子去拚命,這筆買賣不劃算!”
“劃算!”秦歌大聲地吼道:“對我來說劃算!你一生精忠報國,媽的沒理由被一個混蛋誣陷死在牢裏,之後連塊漂亮的墳地都沒有!我救你不光是個人情感,也是為了國家!每一個這樣的人都值得我去救!值得我拚命!如果這種時候不拚命,我以後隻是個唯唯諾諾的利己主義者,和那些搞官僚的家夥沒什麼兩樣!”
“我沒說你錯!”老喬和他吵了起來:“但是做大事得有做大事的方式方法和胸襟眼界!不能隻爭朝夕,不看未來!周大鵬握著國安部這部功能強大運轉正常的國家機器,你和他硬碰等於以卵擊石。我相信你能贏,但是不是現在,給自己一點時間,把目光放長遠一點你這個二百五!”
“我做不到!”秦歌道:“我決不允許……我決不允許這群混蛋對你下手,算了我直說了,我就是個人情感作祟,我就是沒有理智了,怎麼樣?我親眼見過七個同事在我麵前戰死,七個!這樣的情況,再也不能發生了!”
“需要心理專家你不是已經拐了一個嗎?因為這種屁事幹擾自己的大腦,做出跟豬一樣的判斷和決策,這不是我教你的,我也不會教這種蠢主意!心理創傷誰都有,哪個蹚過這條河的人沒有劇痛時刻?我親手處決過自己的兄弟,親手!怎麼樣?”
老喬雙眼裏滿是淚水:“你爸爸!是我親手打死的!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我……”
老喬哽咽著:“我隻能……”
他已經無法繼續說下去:“作為戰友,我隻能給他一發子彈,我隻能……”
秦歌眼珠子通紅,湊過去,摟住了老喬:“幹這行是這樣的,他會理解的,我前天也打了寒青一槍。”
老喬哭的像是個孩子:“他為了救我們,他和你一樣……感情用事的笨蛋,我早就該死了,就讓我去死,有那麼難嗎?我不能讓你們父子兩人都為了我丟了性命,我不能……”
後麵的湯寶茹和楊盼盼都哭的稀裏嘩啦,湯寶茹給楊盼盼遞紙巾,兩個人擦著眼淚,看著秦歌和老喬。
作為女人,很多時候她們並不理解男人之間的深厚感情。
但是今天,她們看到了,看清了。
老喬對於秦歌來說,是亦師亦友,甚至是像父親一樣的人。
秦歌剛剛重生,是老喬發掘了他,引領著他入行,帶著他執行任務。如果不是老喬,秦歌個人的行為早就會被列入危險人物被抓住或者打死了。
老喬填補了秦歌的成長空白,他像是一位慈父,雖然兩個人彼此說話都很不客氣,還經常罵罵咧咧,但是他們對彼此的信任是牢不可破的。
秦歌對於老喬也是一樣。
老喬發現了秦歌,便頂著巨大的壓力維護他,提攜他,甚至想早早地讓他結束外勤生涯,快速進入管理層。
他不希望秦歌在外麵因為某次任務失敗、情報錯誤或者突發事件而戰死,他希望秦歌攢夠了功績和口碑,就能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室裏做決策者,不用自己去衝鋒陷陣,這是他的私心。
他像是關照自己的兒子一樣關照秦歌,給他鋪路,甚至費心程度要超過自己的女兒。
這既是回報他的父親,也是盡自己和秦歌的一場交情。
但是命運弄人,兜兜轉轉,他們又麵臨了當初的情況。
老喬期盼著秦歌千萬別衝動,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秦歌幾乎沒有一秒鍾猶豫,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就已經在策劃逃跑和營救。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他真的希望,秦歌不要這麼做,自己已經背負不起那麼多了。
秦歌扶著老喬坐下,看著他的眼睛:“木已成舟,這一次你聽我的,我們合夥幹一票大的,區區一個周大鵬,弄死他就行了。”
“不,不能弄死他。”老喬道:“要拿到證據。”
“當然,我很擅長拿到證據。”
老喬坐下去,許久才穩住情緒:“所以……同樣的錯誤,我們不能再犯第二次。”
秦歌板著臉:“我才不會犯錯。”
他大步流星走到門口,從門口拽起來一個人,拎著進來。
湯寶茹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楊盼盼認識,看到他楊盼盼徹底驚呆了。
老喬更是本能地站了起來:“秦歌,你他媽的……”
秦歌微微一笑,對那個坐在地上,用憤怒陽光看著自己的老頭道:
“費老,這是我老板老喬;老板,這是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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