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看著他，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嗯。”周大鵬自信地點頭。
老喬笑著道：“小鬼，你今年還不到五十吧？”
“四十八。”
“好年紀啊。”老喬歎息一聲：“你知道嗎，我這輩子看到過的風景，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和老布、老唐……還有很多戰友，是在前輩的提攜下走上這條路的。當時的想法是，守衛祖國，抗擊外敵，保護人民，終身奮鬥。”
“現在呢？”
“現在隻想回家抱孫子。”
“哈哈哈！”周大鵬道：“你本來可以的，你隻要別那麼精明，裝裝糊塗，一切就都過去了，你說你沒事查我幹什麼？關鍵是還讓我知道了，我能讓你活著麼？”
老喬冷冷地看著他：“你打算幹掉我？”
“我沒那麼蠢。”周大鵬道：“你會接受審判，會被定為有罪，然後……在牢裏畏罪自殺。這才是個完美無缺，沒有漏洞的劇本。”
老喬看著周大鵬：“你這些年，風評很好，老家夥們都很喜歡你，年輕人也很擁護你，按理說，你可以走的更高。但是可惜，你的鬥爭經驗嫩了點。”
“是嗎？”周大鵬道：“這輛車子是押送我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老喬笑著道：“你不要小瞧那幾個老家夥，也不要小瞧我，更不要小瞧年輕人。你這種貨色的家夥，我親眼見著倒下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可能你推開車門下去的瞬間，人就倒了。”
“哈哈哈哈！”周大鵬用手指點著老喬：“老同誌就是沉得住氣，這個時候還是這麼犀利。你說的年輕人，該不會是指秦歌吧？”
老喬又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你蠢，他比你還蠢，他竟然跑了！哈哈！”周大鵬道：“我原本給他設計的劇本是，幹掉了你，提攜了他，讓老家夥們開心，讓他安心。大概三、五年以後再對他下手。可惜啊，我高看他了，他沒能沉住氣，一聽說你被抓，當時就造反了。”
老喬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一下。
“剛剛我們的人抓了你女兒。”
老喬猛地抬起頭，看著周大鵬。
“你也有軟肋啊？”周大鵬笑著道：“放心，很多老家夥都在保她，我沒那麼不知趣，非要動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片子。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老爸是國安部的高級幹部，還是個叛徒。嗬嗬，被秦歌打了一槍，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跟沒了魂兒一樣。問什麼都不說話。”
老喬深吸一口氣，再度閉上了眼睛。
“不說了，唉您是前輩，給我參謀參謀，就職那天，西裝我是穿條紋那套好，還是穿純黑的那套比較好？”
“哈哈哈哈！”周大鵬拍拍老喬的肩膀，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威嚴地道：“看緊他！帶走！”
“是！”
幾個全副武裝的特工上車，大門關閉。
周大鵬轉身的瞬間，突然崴腳了，一下子摔在地上。
車隊遠去，周大鵬被同事扶起來，想起了老喬的那句話，咬牙切齒地罵：“老東西，咒我。都小心點，秦歌可能會劫車。”m.X520xs.Com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關押地點和路線？”
“我說的是以防萬一。”
……
車隊行駛到一座大橋的時候，突然轟地一聲，大橋斷裂，押送老喬的車輛直接墜下去，掉進了江裏。
秦歌在江裏掏出了水下切割工具，切開了大門，裏麵的幾個人對準秦歌開始射擊。
秦歌趕緊遊到車門旁邊，子彈在水裏劃出道道的水痕。
一個水下照明彈扔進去，所有人的視線都瞬間報廢。
秦歌鑽進去揪住老喬的領子遊出來，幾個特工遊出來以後已經沒辦法繼續在水下戰鬥，紛紛往上浮。
上麵已經開始對下麵進行射擊。
秦歌帶著老喬繼續往深處下潛，老郭接應過來，一個氧氣麵罩直接塞到老喬嘴巴裏，三個人比劃幾下，順著一個水下的管道遊了進去。
……
周大鵬走到辦公室裏，遺憾地道：“費老，秦歌把老喬……救走了。”
費老十分吃驚：“他的情報不是隻有你和你的小隊知道嗎？”
“是。”周大鵬歎口氣：“應該是他們有人潛入了我們組內，我會查出來的。”
“這樣一來問題就嚴重了。”費老並沒有憤怒，而是在思考：“這說明，他們不是單兵作戰，而是成係統、有組織地在我們的國安部潛伏。”
費老閉上眼睛，旋即猛地睜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住秦歌和喬正山！兩個人，必須有一個是活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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