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帶著秦歌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一大堆監聽、監控的設備,十分高端。
老喬看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部長,他來了。”
北國國安部的副部長轉過身,第一眼就看向秦歌,隻一眼,秦歌就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副部長看了秦歌的這一眼,就像是隨便掃一下而已,但是秦歌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很多訊息。
這種感覺難以名狀,但是秦歌斷定,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副部長本來嚴肅的臉,瞬間露出了一點點若有若無的笑容:“你就是秦歌?”
他輕輕抬起手臂,秦歌趕緊走過去握住他的手:“部長好。屬下獨斷專行,惹了不少麻煩,感謝部長多方周旋。”
副部長笑了,感覺秦歌有點老油條,不過也對,幹特工的,沒有點眼力見,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那出去也是被人玩的二傻子。
“言重了,你的確是喜歡獨斷專行,不過一直保你的是老喬,不是我。”
秦歌趕緊道:“我老板敢保我,肯定是您在上麵保著他,有您保著底,我們底下這班兄弟做事才能放開手腳,不受束縛。”
部長這下真開心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即便知道秦歌在拍馬屁,也知道秦歌這是擔心自己的屬下,所以才給自己戴高帽、唱讚歌,為一會兒能給自己屬下說話鋪墊一個良好的氣氛和關係而已。
都是千年的狐狸,這點小手段還不至於蒙了副部長的眼睛。
但是好聽的話誰都愛聽,況且,秦歌說的是實情。
可以說,老喬是怎麼護著秦歌的,這位副部長就是怎麼護著老喬的。這種實話說出來,既動聽,又誠懇。
老喬不耐煩地道:“少扯沒用的,在部長麵前別耍小聰明。”、
“是!”秦歌規矩地立正。
部長倒是很大度,擺擺手:“放鬆點,坐吧。”
部長和老喬坐下了,秦歌站在一邊,部長回頭看著秦歌:“你怎麼不坐?”
秦歌一笑:“您二位都是大長官,我一個小兵,這裏怎麼有我的座位?”
部長忍著笑,看了一眼老喬,老喬心領神會,對著秦歌道:“哪兒那麼多屁話?讓你坐就坐,這又不是皇帝老子的淩霄寶殿,要論資排輩,我倆還得仰著頭跟你說話啊?”
“是。”
秦歌這才在老喬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對麵是一長排透明玻璃,不用問,這裏能看到對麵的房間,對麵的房間卻看不到這裏。
兩個人,一男一女,帶著郭東穀進來了。
郭東穀一臉興奮的樣子:“哎呦,還是二位審我啊?”
男的不樂意了:“什麼叫審啊?我說好幾次了,沒有拿你們當犯人,但是這個任務關係重大,我們必須掌握全部的事情經過、細節,以及你們當時的決策依據,行動目的等信息。”
“是是是,二位請盡管問。”
男同誌道:“你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吧。”
“事情是這樣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停停停,講故事呢?說具體時間,不要用很久、很長,大概、也許這樣模糊的字眼兒,所有關於時間、地點、人物,和事情的重要情報,都要做到詳細真實。”
“那我記不清了。”郭東穀道:“就是,我們去米國執行任務,我問老大說去幹啥,他說去了就知道了。咱就是個小兵,還是個外編的,這總部大樓我就來過幾次,人都認不全,嘿,說起這大樓我跟你說,真的是……”
“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是吧?”女同誌嚴厲地道:“別用這種低級的轉移話題的話術耽誤時間,我警告你,我們沒拿你當犯人,是希望你能自己把事情說清楚。並不代表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也不用負任何責任,這件事說不清,你和你的上級都要終身接受調查,直到說清楚為止。”
“是是是,我知道了。”郭東穀顯得拘謹起來,認真地點頭:“就是……帶我們去國外做任務,去了才知道,有人要幹掉那個總統。”
“哪個總統?”
“哎呀,都說過了呀,米國的嘛,什麼都懂的那個。”郭東穀道:“其實我看他狗屁都不懂,他就吹牛最懂了……”
部長不滿地看了老喬一眼,老喬回頭看著秦歌:“這就是你極力推薦的手下?嗯?就這麼麵對我們的內部調查?”說著給秦歌一個眼神。
秦歌趕緊走到話筒跟前,打開開關怒道:“郭東穀!你胡扯什麼?有一說一,簡短誠實,是不是還想我踹你?”
郭東穀一怔:“老大?老大你還好嗎老大?老大你吃了沒有啊?”
“少扯沒用的,你給我認真點,你在這裏胡扯會害死我,也會害死我老板的。”
老喬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不等於通風報信,告訴他這裏有你有我,還有更高級的長官在麼?
“哦哦,知道了。”
裏麵的男同誌繼續問:“算了,任務過程我先不問了,我就問你,你沒開過戰鬥機,也沒有經過培訓,為什麼敢去駕駛艙開飛機?為什麼要發射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