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車子跟前，秦歌的車門打開，一個人坐在車裏，用槍指著他和周尤娜：“上車。”
秦歌和周尤娜上了車，波特坐在後排，把手裏的報紙折疊起來收好，笑著道：“天鼎和國開、天夏發布了新聞發布會，他們的股票漲了。”
秦歌聳聳肩：“下一個就是海星了，不用著急。”
“我希望是這樣。”波特笑著對周尤娜伸出手：“這位漂亮的女士怎麼稱呼？”
周尤娜笑著和他握手：“趙敏。”
“啊，趙小姐。”波特問秦歌：“這位趙小姐，是哪個部門的特工啊？”
秦歌道：“她不是特工，是我的人。”
“你的人？”
“是。”秦歌道：“我不能單槍匹馬地去找國立談項目，不太真實。”
“恕我直言，您今天的一番操作可是讓我大失所望了，麵對那個頑固的老頭，你隻會賄賂他這一個辦法嗎？就這麼簡單的操作，我為什麼要廢這麼大力氣請你出手呢？”
秦歌盯著波特：“我說七天內你能拿到國立的合同，七天內你就一定能拿到。”
“按照您目前的表現來看，我對此深表懷疑。”
周尤娜道：“今天隻是個試探，屬於投石問路。你要的是合同，但是卻沒說過我們能得到什麼。”
波特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尤娜：“好厲害的嘴皮子。”
又對秦歌道：“你的人蠻厲害的。”
秦歌不耐煩地道：“七天之內，你會拿到你想要的，現在，能不能讓你的人把槍收起來？還要，以後不要隨隨便便解鎖我的車子。”
波特盯著秦歌：“秦先生，可能您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的命，你朋友的命，還有現在這位漂亮女士的命，都在我手上，隻要我一個不開心，你們立刻都會死。”
“你出現在我的車上，已經證明這一點了。”秦歌道：“你想開心，我會讓你開心，但是你得給我時間，就算是個脫口秀演員，你也得等他做完自我介紹是不是？”
波特和秦歌對視許久：“戴上這個。”
秦歌接過一個手機。
“如果你再敢跟我玩失聯，那個大明星的腦袋裏，會綻放出一朵漂亮的花朵來，我保證沒騙你。”
一輛商務車並排停過來，兩輛車的門一起打開，波特直接從秦歌的車裏跨步上了自己的車，對著秦歌比劃了一個爆炸的手勢，麵帶微笑。
秦歌去前麵開車，車子行駛中，周尤娜開口道：“那個大明星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
“很漂亮吧？”
“是。”
“普通的女人玩膩了，要換換口味？”
秦歌和周尤娜是故意吵架，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方既然能上自己的車子，那這輛車已經不安全了，保不齊哪裏就有監聽設備，甚至有炸彈都是有可能的。
他們必須在對話裏維持一個特殊的關係，以此來迷惑對手。
“你去約那個陳誠聊聊，我去約國立的校董。”
“這件事很難辦。”
“所以得雙管齊下。”
“黃教授這樣的人，幾乎沒有軟肋的，我們很難威脅到他。”
“所以需要陳誠的幫忙。”
秦歌將手機遞給周尤娜，在一個路口，周尤娜來到駕駛位，秦歌下車。
周尤娜板著臉：“小心。”
秦歌點點頭，轉身走入了一個窄巷裏去。
……
秦歌知道波特會忍不住出來敲打自己，但是他沒想到，波特的反應會這麼快。
才第一天，他就忍不住來找自己談話，給自己施加壓力，簡直是特麼的天賜良機。
秦歌穿過幾個窄巷，直接進了一個大樓，順著大樓旁邊的旋轉樓梯走到地下室，穿越過長長的地下隧道，來到了另一個出口，打開門走出去，是一個小型的廣場。
穿越廣場，來到了一輛車子跟前，拉開門，看著裏麵的鍾興明。
“追到了嗎？”
“追到了，你繼續行動，我們負責抓他。”
“給我一輛車。”
“秦歌，這件事很危險，我們可以做，你不行……”
“給我一輛車。”
“如果你抓捕失敗，那兩個人都會死，其中一個是北國鍾海城的女兒，你想清楚。”
“我說，給我一輛車。”
……
波特坐在車裏，閉著眼睛聽著監聽，許久，搖搖頭摘下了耳機遞給身邊的人：“繼續聽。”
“頭兒，秦歌真的可以做到嗎？國立的合同比我們想象中的更難。”
波特道：“不知道，試試唄，做不到就幹掉他們。”
“做到了呢？”
波特一笑：“也要幹掉他們。鍾家的小妞先留著，她的後台硬，留著或許有用。”
“有兩輛車在跟著我們。”
波特輕蔑地一笑，回頭看了一眼，兩輛黑色轎車一左一右，明顯是在跟蹤自己，甚至已經開始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