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百丈身穿禮服,走向牌桌。
人一旦走入了錯誤的道路,整個人都會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裘百丈就是這樣,以往的他也是高大威猛的華夏特工,但是現在他是個攜款叛逃的特工,他知道自己闖的禍不小,華夏國安部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整個人十分警覺。
一雙犀利的眼睛不斷地掃描每個參與進來的賭徒,好像看誰都對自己有威脅一樣。
但是,即便如此,裘百丈這種身經百戰特工的強大氣場依舊十分駭人。
人,是真的有氣場這一說的,尤其是在賭桌上。
有些人輸錢,完全是輸在了氣勢上,輸在了信心上。但是裘百丈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可以控製這裏的氣氛,他絕對不會因為一把天價牌而手抖心慌,甚至給人感覺,這個人放佛能夠看透人心,看透你是否在虛張聲勢,是否在暗度陳倉,看得出你是否真的有一把好牌。
秦歌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無所謂地看向自己的女朋友那邊。
梁少安排周尤娜在觀賞區坐下,自己蹲在她身前,笑著道:“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
周尤娜掩嘴笑著:“對不起哦,我男朋友醋意很大的,您的好意隻能心領了。”
梁少也不糾纏,轉身走回了牌桌。
此時大多數人已經坐下了,荷官開始說明規則,盡管這裏所有人都已經知道規則,但是他還是要“醜話說在前頭”。
前期的事情忙完了,開始有公證處的人來公證和驗牌。因為涉及的賭資巨大,所以每副牌打開以後,都要先給公證處的人驗過以後才能使用。
梁少一隻手放在桌麵上,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麵:“秦少,家裏是做什麼產業的?”
秦歌微微抬著下巴:“幹嘛?怕我輸不起啊?”
“不是。”梁少道:“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秦歌回頭看了周尤娜一眼:“這也算漂亮?梁少賭錢的手氣不錯,這看女人好像經驗不多啊。這種水準的,我揮揮手要多少有多少。”
梁少看了一眼周尤娜:“她表麵上是因為錢跟著你混,但是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秦歌心裏咯噔一下,但是他沒有用任何小動作來掩飾,更沒有移開看著梁少的目光。
“脫光了不都一樣?”
梁少平靜地看著周尤娜:“她有一股氣質,一股區別於眾多做豪門夢女孩的氣質,而她在隱藏這股氣質。”
秦歌笑了:“梁少這麼喜歡,不如我把她送給你?”
“賭一次。”梁少道:“如果今晚我贏了,以後她跟著我,怎麼樣?”
秦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回頭眯起眼睛等著周尤娜,周尤娜似乎感應到了這邊的談話和自己有關,麵露難色,一臉無辜的尷尬。
秦歌臉色陰沉地看著梁少,梁少依舊麵如春風。
“你不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嗎?”
“那我贏了呢?你給我什麼?”
“我把之前贏你的錢還給你。”
秦歌的演技可堪玩味,表現的即吃醋,又對梁少的咄咄逼人感到憤怒,又要壓抑這種憤怒展示風度,同時也有對這個賭局開價的疑惑。
“她值一千萬嗎?”
梁少笑了:“不值,我隻是覺得我不會輸。”
這是激將法。
秦歌“氣”得呼吸加重,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拳,雙眼好像要噴火,但是依舊猙獰地笑了:“一言為定,梁少可不要食言啊。”
梁少哈哈一笑:“兄弟,對你來說,一千萬是筆錢,對我來說,就是賬戶上的零頭。為這點錢說話不算話,我從出生那天就沒幹過這麼丟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