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有效果，因為他們和三井香姬需要的東西都一樣，就是時間。
他們需要時間來挽回損失，在最合適的時候撤股，或者觀望後感覺情況可以，就不必撤股；
而三井香姬則需要坐實自己的最高管理者身份，慢慢穩住局勢。
……
日奔方麵的扯皮由馬良和十三號他們接手，秦歌自己回到了華夏。
江邊。
老喬釣著魚，秦歌走到他身後，穿著帥氣的西裝，戴著墨鏡，雙手插袋：“喬局好興致啊。”
老喬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釣魚：“誰讓你暗殺三井直人的？”
“沒人讓，我心血來潮。”
老喬憤怒地放下魚竿，站起身來，瞪著秦歌大罵：“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啊？我們國安部從來不做這樣的事，這件事的影響有多惡劣你知道嗎？啊？”
“唉哎呀，魚上鉤了。”
“啊？”老喬慌張地趕緊回去穩住魚竿，結果發現根本沒有魚上鉤。
秦歌笑了，老喬板著臉，剛要罵，秦歌道：“喂喂，差不多得了，這個環節就免了吧。”
老喬想了想：“行，那他們問你你得說我已經很嚴厲地罵你了。”
“嗯。”
“說我足足罵了三十分鍾。”
“嗯。”
“還得說我當時氣的暴跳如雷，差點掏出槍來當場斃了你。”
“太假了吧？”
“假嗎？”
“有點。”
“那就說……”老喬道：“就說我抓住你的領子，憤怒地噴了你一臉唾沫？”
秦歌道：“魚又上鉤了。”
“哎呀真的……”老喬又回去釣魚。
秦歌站在他身邊：“你們真有意思，讓我去睡一個十八歲少女倒是大義凜然，我幹掉一個混蛋，卻要被處分。”
“能怎麼辦？”老喬道：“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絕佳的曆史機遇被我們因為‘道德困惑’而錯過吧？我告訴你，我們至少會困惑一下，換做別的國家，他們根本連‘困惑’都不會。況且睡一下又不會死人，就說你們是為了偉大的案情，反正我們也不會承認是我們讓你去的。”
秦歌笑了：“日奔那邊怎麼樣？”
“三井香姬厲害呀。”老喬道：“上級本來都擔心她穩不住局勢，給她的資源，我們冒了很大的風險，但是她顯然已經穩住局勢了。但是要小心三井反水。”
“她會嗎？”
老喬震驚地看著秦歌：“你到底是不是特工？這是她會不會的問題嗎？而是她有沒有機會的問題！”
秦歌點頭：“隻要她有這種機會，有這種可能，我們就得考慮進去，明白。”
“你得繼續泡她。”
秦歌轉過頭，看著老喬：“你說什麼？”
老喬道：“她為了你可以放棄整個三井重工，這是什麼？是真愛！真愛如果不用卑鄙的手段去利用，我們這些人還配叫人渣嗎？”
“有這個必要嗎？”
“有。”老喬認真了：“這個任務現在我們投入的太多了，為了讓天夏和天鼎等三十七家企業支持三井香姬，我們給他們提供了高額的的資金補助和保險業務，也給他們開了很多政策上的綠燈，現在我們的投入已經逼近千億級別。”
秦歌並不意外，點點頭。
“現在事情已經做了，錢也砸進去了，如果三井香姬坐穩了江山，躲在日本大手一揮，不認我們當初的協議，你就得去幹掉她，或者抓她回來。”
“我這個泡妞任務得執行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你不耐煩嗎？”老喬十分不理解：“我聽說她為了你什麼都能付出，這不是雙贏的局麵嗎？你不是該偷著笑嗎？”
秦歌看著他：“是，所以我打算回家再笑。”
秦歌道：“隻是……我以前的任務，都是用完了就甩，從沒這麼不幹脆過。”
“你以前在哪兒執行任務？”
“秘密。”
老喬放下了魚竿：“馬良交代，你進入那個基地，用的是米國人提供的身份，暢通無阻。秦歌，這件事很嚴重，我希望你不要瞞著我。”
秦歌看著老喬：“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你會罵我跟你扯淡。”
“你得說了我才能決定信不信。”
秦歌知道，借用了天網的人際關係，自己有些事就說不清了，會招來沒完沒了的調查和盤問，這件麻煩事，隻有老喬能給自己兜著。
秦歌看著老喬，認真地說了自己的情況。
微風吹過，老喬看著秦歌足足十幾秒鍾，平靜地斥責：“你特麼跟我扯什麼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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