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月兒成了雙方拉扯的一個屏障,一個抓手。
隻是秦歌不能確定,官月兒是否有能力處理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是否能真的能誘導對方做出錯誤判斷。
如果她失敗了,麵臨的後果將是十分恐怖的。
秦歌坐臥不安,感覺像是自己的女兒在執行危險任務一樣。
手機上,還有官月兒留給他的一行字:我不出去,戲就不真。
秦歌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了,關上了手機,默默給自己倒了杯酒。
官月兒對這件事的了解並不多,很容易出錯。但是她見過三井香姬,也知道自己的任務的具體情況。
秦歌對官月兒,有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甚至可以說,秦歌對她有某種需求,心理上的一種近乎執著、渴望一般地需求。
他需要官月兒。
官月兒已經不僅僅是自己的幹女兒,也是自己上一段人生存在過的證明,是自己依舊能以“特工秦歌”身份活著的唯一機會。
隻有麵對官月兒,自己才是當初的特工秦歌,沒有了她,自己就隻有一條命。
所以,秦歌對官月兒的好,那是從骨頭縫裏往外發散的真心實意。
秦歌對官月兒的親近和喜歡,是那種長輩無條件溺愛和縱容。
但是時局太複雜了,官月兒最終還是被自己現在的人生給攪了進來。
秦歌咽下一大口酒。
秦歌感覺,威士忌前所未有地苦。
官月兒坐在後排一直在哭,馬良就坐在她旁邊,貼心地給她遞紙巾。
“你說,幫三井先生做事,有錢拿,還不用拚命,他為什麼不肯?給那個女人做事,就天天槍林彈雨的,多危險呀!”
“是啊,我也想不通,按理說,這秦歌老弟應該是個聰明人啊,不應該這麼糊塗猜對啊!”
“我看他就是喜歡那個日奔女人!”官月兒氣呼呼地道:“那個女人我見過,一副狐媚模樣,說話輕聲細語的,一看就是狐狸精。”
馬良認真地道:“月兒,你是說,你見過三井小姐?”
“見過啊,怎麼了啊?”
馬良嚴肅地道:“你要是沒見過,我就不跟你說了,畢竟,我是秦歌的好朋友,但是你自己都見過她了,我就得告訴你了。”
“啊?什麼啊?”
“月兒小姐,三井香姬這個人,很危險,十分危險,她絕對不像表麵上那麼溫柔和善良。”
“是嗎?”
“你想想,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卻能讓很多成年人,尤其是很多成年男人為了她去死,她還不危險嗎?你幹爹怎麼樣?那麼優秀、那麼聰明,而且還那麼能幹的人,一樣讓她騙的團團轉,為了他好幾次死裏逃生,他是運氣好,但是……咱們不是咒你幹爹啊,就是說這個實事,一個人,會一直運氣好嗎?”
“那怎麼辦啊?”官月兒道:“我幹爹可信她啦,她說什麼我幹爹都當真,因為她好幾次跟我吵架!”
馬良道:“所以,我們得救你幹爹。”
“怎麼救啊?”
“讓他脫離三井香姬。”馬良道:“你不知道,三井先生特別欣賞秦歌老弟的才華,每次一談到秦歌老弟,就連連歎息,說這麼好的人才,不能跟著自己賺大錢、發大財,實在是可惜了。”
“真的啊?”
“可不是嘛!”馬良道:“秦歌兄弟如果跟著三井先生,多了我不敢說,一年幾千萬,玩一樣地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