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多大?”秦歌問。
馬良心裏一動,不管怎麼說,這句話可以證明,秦歌的年紀和自己相仿,因為他覺得他和自己年紀相仿。
“我今年三十五歲。”
“哦,那你比我大一點。”
秦歌道:“馬良先生,你的誠意我知道了,我也無意和三井先生為敵,我們各為其主,說到底咱倆都是外人,這根本就是人家三井家自己的事兒。”
馬良趕緊點頭:“是是是,人家是一家人,咱們啊,都是給他們幹活的。”
“對,所以三井秋勝那邊,我不是不想幫,而是真的幫不上。”秦歌道:“我這種小人物,根本沒有跟大人物對話的資格,我連跟人家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的。”
馬良心裏判斷著秦歌這句話的可信度,嘴上道:“莫不是三井小姐給您的條件太豐厚了?我可是知道,您為了三井小姐可是在拚命呢。”
“我是為了她在拚命,但是能活著誰想死啊?每次都是三井秋勝下手太重,根本不給我留活路,我要好活命,就隻能全力以赴。這句話,我希望你能幫我帶給三井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他作對的。”
“一定一定。”
馬良覺得秦歌沒有說謊。
因為在他們看來,秦歌和三井香姬不可能有超越生命的羈絆。
三井香姬不是那種人,她是個把利益算得很清楚,為了錢連親爹、親哥哥都可以毫不猶豫幹掉的狠角色;
而秦歌就更沒可能了,他理論上隻是三井香姬的雇傭兵而已,三井香姬一定是獅子大開口,承諾給他一個天價的條件,讓他無法拒絕,無法不心動。
既然是利益捆綁,那自然也能用利益攻破。
而且看秦歌的口風,顯然是努力表示自己隻是受雇於三井香姬,是想在三井直人那邊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樣將來如果有倒黴的時候,也還有轉圜的空間和餘地。
馬良心裏有了底,知道這種事不能急,要回去整理情報,結合團隊的分析,再進行二次接觸。
官月兒走到跟前:“馬叔叔,你這就要走啦?再坐一會兒嘛,我請你吃飯。”
“哈哈哈,改天,一定有機會,哎呀,秦老弟啊,我看你這幹女兒,和你哪裏像是兩代人?簡直就是一對情侶啊!哎呦,您看我這嘴,說話沒個把門的,玩笑,玩笑啊!”
官月兒顯得很開心:“是吧?他老防著我!”
官月兒委屈地道:“好像我能把他吃了似的!”
秦歌紅著臉:“你、你……你是不是有病?你跟馬大哥胡說什麼呢?”
“哪裏有胡說了?我爸都死了那麼久了,你為什麼總防著我?”
“我防你什麼了?我是差你錢了,還是差你吃穿用住了?”
“給錢了不起呀?我稀罕你的錢?”官月兒道:“以後我自己賺
錢,不用你管!你就是總躲著我!”
秦歌氣的半死:“死丫頭,你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別別別,是我口誤了,是我錯了,你們不要吵。”馬良趕緊勸。
“不是,不是對你馬大哥,這……這丫頭大了,不好管了,不像小時候,乖巧又聽話。”
馬良諱莫如深地笑著:“哎,女大十八變,小時候看你是叔叔,是幹爹,現在看你肯定就是大帥哥一枚,這種事很正常的。倒是秦老弟你……”
馬良拍拍秦歌的肩膀:“思想負擔別太重,很多事情都很正常的,沒人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