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眼絕望地喊著:“他們一直沒停下啊!”
蛇眼突然想起來,十三號說過,隻給秦歌十五分鍾,自己挨揍這麼久,應該有個十五分鍾了吧?挺過這十五分鍾,自己就算勝利。
隻要脫離了秦歌和秦義氣的魔爪,到了正規的地方,最起碼不用受這種罪了。
“十五分鍾!十五分鍾到了啊!”
東仗疑惑地問地黃丸:“到了嗎?”
“不知道啊!”
“到底到沒到?”
“都說了不知道!”
秦義氣還在揍蛇眼,蛇眼快瘋了:“你倆有手表,少來這套!看表!看表啊你倆!”
東仗:“哎你的手表也不錯啊!”
地黃丸:“嗯,哎你的也挺好啊。”
“喂,咱倆的手表挺像啊?”
“嗯,外形一模一樣。”
“哎指針也一模一樣。”
“哎表帶也一模一樣。”
“哎時間也一模一樣!”
蛇眼哭泣地道:“大哥們,時間當然都是一模一樣的,又不是兩個時區的表,看看時間,到了!十五分鍾到了啊!”
妖嬈阿媚問:“兩位哥哥,你們的表可能是一個地方買的呢。”
東仗搖頭:“是我們隊長發的,每人一塊。”
蛇眼雙腳啪啪地跺腳:“你們發的手表聊個屁呀!有人打我,你們還管不管!打我快半個鍾頭啦,我快扛不住了啊!”
“喊什麼?”地黃丸回過頭,不滿地道:“屁大點兒事兒叫喚個不停。”
“這是屁大點兒事兒?”蛇眼道:“敢情挨揍的不是你是吧?看時間,看時間啊!啊——還打!?”
東仗看了看手表:“還有四十五分鍾,早著呢。”
蛇眼睜大了眼睛:“爸爸,你咋算的?總共十五分鍾,我快被打死了,還剩四十五分鍾?”
蛇眼明白了,他總算明白了,自己不招,這件事就沒完。
他兩行渾濁的淚水流下,渴求地看著秦歌:“爸爸,要不,你問我點什麼吧。我……我長大了,懂事了。”
秦義氣似乎意猶未盡,他就是個魔鬼,魔鬼對付魔鬼,就等於用魔法對付魔法。
現在蛇眼一看到秦義氣就渾身哆嗦,打心底裏發怵。
“秦歌,他可信嗎?要不再揍一會兒吧,我也練練手,反正時間也來得及,還有幾個鍾頭呢。”
蛇眼趕緊道:“來不及了,這裏出事,田園雪齋那老家夥肯定要轉移的,再不去就抓不到了!”
……
一個日式的茶室裏。
田園雪齋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在下棋。
田園雪齋落下一子,微微一笑:“青田君,你輸了。”
青田信永歎口氣:“軍師布局縝密,算無遺策,看來我要贏軍師,還要修煉幾年才行啊。”
“哈哈哈!”田園雪齋和青田信永開始撿子兒:“圍棋,就像是真正的戰爭一樣,對人的智慧、忍耐力、心性、判斷力甚至是直覺,都有至高的要求。有時候,要敢於放手一搏,兵行險招;有時候,則要隱忍不發,靜待時機。具體如何把握,你還要仔細參詳啊。”
“謹受軍師教誨。”青田信永道:“不知道軍師對這一次擊殺秦歌的作戰,有什麼思路沒有?我們已經多次被他逃掉了。”
“嗬嗬嗬。”田園雪齋微微一笑:“秦歌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他太年輕了,喜歡靠直覺做決定,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之類的鬼話。這個年輕人,容易感情用事,喜歡隻身犯險,被擒是早晚的事。他迷信武力,對自己的信心太過膨脹,這會導致他的判斷出錯,做出錯誤的抉擇的。”
“但是,我覺得眼鏡蛇靠不住,這隻分隊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強大。”
“嗯。”田園雪齋抱著茶碗點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沒辦法,這裏是華夏,我們自己人能不動就不要動。信永,你記住,就算是一群綿羊,隻要是由獅子來領導,就會變成一個整體,強大無比。相反,即便是一群獅子,如果由一頭綿羊來領導,也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是。”
“我們再來一局。”
“軍師不累嗎?”
“哈哈,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人生快事也,怎麼會累呢?”
“啊——”田園雪齋看著窗外的景色:“秦歌覺得自己勇猛無敵,在困境中像一個英雄一樣廝殺,哼,匹夫之勇!豈不知,真正的勇士,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玩弄他於鼓掌之中。西楚霸王武力超群,勇冠三軍,乃一時豪傑,但是,他永遠也逃不出韓信的十麵埋伏!”
此時,青田信永的臉色慘白,指著田園雪齋的身後,顫抖的聲音道:“軍、軍師……秦……秦歌,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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