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覺醒來,我變成了可愛的女孩子(1 / 2)

暖融融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紮堆兒擠進來,在我光溜溜的胸脯上一字排開,撓得我渾身酥酥的。這時候我準能猜到昨夜,哦不,今天淩晨,又是一場酣戰,此時的戰敗者——被子君,應該正瑟縮在床底下,奄奄一息了吧。

剛剛經受了中考的狂轟濫炸,雖說隻是剛好夠著了普通高中的門檻,但對於我這種常年吊兒郎當的差等生來說,無疑是件天大的喜事,連我自己都覺得該好好犒勞自己一番,享受一個來之不易,啥也不用操心的暑假。早睡是萬萬不可能早睡的,老娘給我留下來的早點,向來就是我中餐的全部。

我習慣性地摸了摸床頭櫃上的手機,也不知道今天淩晨,是它先關機,還是我的腦袋先宕機。現在強行喚醒它,比喚醒我還費勁,再三思量下,我決定翻個身,再睡他個回籠覺。

……有點兒不對勁!雖說我有光膀子睡覺的習慣,但還不至於啥也不穿。這就不得不提我那在外地高校就讀,今天就該坐火車回來的老姐了。要是哪天被老姐催促起床時撞見,她非嘲笑我個半死不可。

不對勁就不對勁在我“翻個身”這件事上。之前褲衩足以被我下身帶動完成轉體,今天卻像自行車上打滑的飛輪一樣,鬆鬆垮垮得和一點沒穿並無二致。

我渾身一哆嗦,刷得直立在床鋪上,睡意全無,眼睜睜看著褲衩從大腿滑落。

“臥槽,我的命根子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簡直不敢相信一直回蕩在我耳膜裏的,是奶聲奶氣的娃娃音!

我記得初中班裏有個娘娘腔,說話做事比女生還娘,我們一眾男生都叫他“死太監”,他倒也不以為意。

打從我有記憶以來,晚上就沒做過夢,到這個關頭,自然也不必裝模作樣地狠掐虎口,給自己些沒用的心理安慰了。隻恨我早該積點口德,別是這回真成了“死太監”,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吧?

老姐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她的衣櫃邊坐落著一麵修長的落地鏡,小時候我見她站在鏡子前梳妝打扮,就一邊拍手一邊蹦跳地哼著小調:“杭州的山,杭州的水,杭州的蘇熙巧愛臭美!”

這時候老姐準氣衝衝地跑過來,一邊撓我癢,一邊喊著“臭弟弟!臭弟弟!”把我逗得咯咯直笑。

今天老姐不是要回來嘛。前些天老娘拜托我幫老姐把房間提前打掃幹淨,抹布就在鏡麵一抹,瞬間黑了一片。老娘她自己呢,則如退休前的每個周末一樣,一大早跑出門,不為別的,就是和她的一群小姐妹磕著瓜子,喝著普洱茶,在棋牌室裏待上一整天。

你可以說我老娘不具備大多數母親的特質——天天圍著自己的孩子操心這操心那(在我輩小孩看來,不具備這個特質又何嚐不是一個優點呢)。但從一個女性的角度考慮,我倒還挺為老娘感到可憐的,老爹一年四季都在外地工作,和我們聚少離多,她能找到這樣一個不錯的排遣方式,而等到老爹拚死拚活掙到一個短暫的假期回家小聚,她又能展現出平時鮮見的散發出女人味兒的那一麵,老爹上輩子是修了幾座廟,燒了幾筒高香啊!

話題扯遠了,此時我正頹著個臉站在老姐房間的落地鏡前,仔細打量著這個完全陌生的身體:我的身體白皙(請允許我厚著臉皮這麼展開介紹),皮膚粉嫩,大概一米四五的瘦弱身材,具有寶藍瞳色眼眸和高挺的鼻梁,微笑時淺淺的迷人的酒窩,天青色柔順的長發垂落在香肩兩側,是一個足以讓人瞳孔放大數十倍的可愛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