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討厭伯父伯母,但也不得不承認,在那個時候,喻晝安恐怕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比起其他城府深重的親戚來說,將貪婪露於言表的周乾中是唯一一個喻晝安可以拿捏的人。
對了,那些親戚裏,不還有害死喻晝安的凶手嗎,那就更不能選了!
於是喻晝寧隻是看著,沒有插手。
她悄悄來到自己的房間,看見小小的自己抱著一個大娃娃,熟睡著。
她看了一會兒,把門關上了。
……
她在現實中醒來。
一睜眼,看到的不是祁見,竟然是剛剛在她夢裏出現過的檀蘇。
這個檀蘇不像她夢裏的那個一樣怯弱無助,而是渾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聖潔氣質,令人無端生畏,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喻晝寧支起身子想坐起來,被檀蘇一把推了下去。
“好啦,你是病人,有什麼話就躺著說吧。”
檀蘇的眼睛似乎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她看著喻晝寧,若有所思。
但她問的卻是毫不相幹的話。
“你為什麼要瞞著你哥哥呢?”
“我……”
喻晝寧可以在祁見麵前肆無忌憚,但麵對檀蘇還是有些窘迫,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內心。
她埋怨祁見,怎麼能對檀蘇說出來呢?
檀蘇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
“別想多啦,祁見那個悶葫蘆,問他什麼都不肯說。是你哥哥告訴我的。”
喻晝寧驚訝:“你們怎麼會有聯係?”
“原先為了你,你哥哥和我交流過,後來不知怎麼的,也就成朋友了。”
檀蘇道:“你猜我為什麼想到要來看看你?因為你不肯和你哥哥溝通,他怕你出了什麼事,才托我過來。但是祁見不知道我和你哥的關係,他還以為我隻是單純想來找你玩呢,怕你覺得寂寞,才放我進來的。”
“……”
喻晝寧不安地扯了扯被子:“那你會……告訴我哥嗎?”
“當然不會啊,我和他還沒有熟到可以分享秘密的程度。”
喻晝寧笑了起來。
檀蘇也和她一起笑,她輕快地說:“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但是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實你哥哥從來就不相信你編造的那些謊言。”
“他隻是……想不通你要做什麼,所以順著你罷了。”
檀蘇捏捏喻晝寧的臉蛋:“他是你的哥哥呀,你怎麼能不要他了呢?”
喻晝寧有點想哭。
“我怕他難過。”
“你這樣,他隻會更難過。”
喻晝寧吸吸鼻子,和檀蘇說說笑笑,暫時忘記了那些不愉快。
檀蘇原本學的是心理學專業,在畢業前夕出事了,沒能順利拿到畢業證。
但其實那個時候,她的課程都已經結束了,就差最後半年的實習。
這不是難事。檀蘇向學校提交複學申請後,很快就成功過關。
她很聰明,多年前學的東西都還記得,通過考試後拿到了證書。
檀蘇父親攢下的錢夠她和母親幾輩子衣食無憂了,幹脆雇了幾個人,在山上的廟裏開了一個小小的谘詢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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