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晝寧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肺難受得要裂開,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祁見知道她現在的狀況很不好,而且光頭隻是被他砸中了要害一時半會疼得起不來,等他恢複行動一定會上來殺了他們。他把喻晝寧放下,問她:“你帶手機了嗎?”
喻晝寧搖了搖頭。
幸好就在這時,刺耳的警報聲接近,一輛警車閃著燈開來,在他們麵前精準地停下。
原來是剛才有人路過,聽到裏麵傳來打鬥的聲音報了警。
他們兩人均是鬆了一口氣,終於算是安全了。
他們來到警局裏,警官小姐姐體貼地給喻晝寧披上了一條毛毯,還端來兩杯熱水讓他們暖暖身子。祁見默默地端著杯子,一口一口地喂喻晝寧,絲毫沒有避人的意思。
喻晝寧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她筋疲力盡,靠著祁見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喻晝寧睡去後不久,亂成一鍋粥的警察局也騰出了人手來給他們做筆錄。色狼已經被單獨關進了審訊室,現在要聽一聽受害者和目擊證人的證詞。
麵對警員的幫助,祁見搖頭拒絕,毫不費力地抱起了喻晝寧,走進會議室。
隻是他細微戰栗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內心並不是和外表一樣波瀾不驚。
兩人摟在一起,筆錄沒法正常進行,何況當事人之一還睡過去了。
祁見主動開口:“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快問吧,已經很晚了。”他看了一眼喻晝寧,眼神晦澀不明:“她很累了。”
小警官為難地說:“可是這……”
“她還是未成年人,你們不能在沒有得到監護人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審問她。”
雖說按照正規流程是這樣的,但先問幾句了解了解情況還是挺正常的。小警官擦了擦汗,訕訕笑著:“說審問也太嚴重了吧……”
“有什麼想問的,先問我。”
他語氣淡淡,並沒有不滿,但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絕不退步。
見狀,小警官也隻能打開錄音,開始詢問起來。畢竟這是在自己轄區出的事,而且還是在自己值班的夜裏,雖說這不是他的錯,總還是有點不占理,不能強行要求人家受害者配合。
祁見言簡意賅地把整個過程流暢地講述了一遍,包括最起初他是看見地上掉下的圍巾,才懷疑有人在這裏被擄走的。小警官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末了他說:“你女朋友是個未成年,可看你的年紀也大不到哪裏去吧?見義勇為是好事情,但也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你應該先報警,然後再想辦法救人呀!”
他教育著祁見,突然卡殼了,意識到好像有哪裏不大對勁:“不對,你是偶然路過,看到圍巾才去救人的,但是救下的正好是你自己的女朋友???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小警官糊塗了,嘴巴驚訝地張大,覺得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