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雲帆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我自己會回去的!淋點雨也沒事的!”
“淋雨會感冒。”
沈暮成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讓沈雲帆再不敢說什麼,灰溜溜地上了車,和喻晝寧一起擠在後座,坐得筆直端正像個小學生。喻晝寧奇怪他怎麼突然禁了聲,但是她也折騰得挺累的,沈雲帆不鬧騰了正合她意。
沒問喻晝寧要去哪裏,沈暮成直接把車開到了伯父家門口,喻晝寧一愣,看向了沈雲帆,遲疑道:“他……”
“喻小姐不用擔心,我會把您的朋友安全送回家的。”
他都這麼說了,喻晝寧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無視了沈雲帆類似於求助般的奇怪眼神,道謝後下了車,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接連發生的一切,讓她忽略了一件事。直到晚飯的餐桌上她才突然想起來。沈暮成,她似乎是在哪裏見過的,但好像又不太熟悉,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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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晝寧出師不利,不過她可一點要放棄的意思都沒有。
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無欲無求,隻不過是因為她從來沒有什麼想要達成的目標罷了,或者是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想要的一切就已經被家人捧到了麵前。
所以她對祁見的追求,也算是破天荒第一次。
帶來的弊端是,她毫無經驗。
在這種完全沒有下手機會的情況下,喻晝寧簡直要抓狂了。她靠一口仙氣撐著,實屬不易,可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上次被育才的保安抓住過之後,他就記住了她的臉,她想假裝學生混進去都不行。而在學校外蹲守呢,一是喻晝寧臉皮薄,幾次之後實在不好意思再被保安趕或者被人圍觀了,二是祁見見她唯恐避之不及,走得飛快,喻晝寧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翻飛的衣角離自己遠去,而她扶著牆大口喘氣無語凝噎。
喻晝寧和祁見的進度條停滯在初始階段,她和邱可倒是越來越好了。邱可是個純純的顏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也是為了和漂亮同桌多說一句話才努力鑽出來的。喻晝寧和她一樣,也沒同齡朋友,兩人一拍即合。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的請求,喻晝寧不願也不忍心拒絕,不過——
喻晝寧向來風輕雲淡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痕,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讓我去當拉拉隊?”
她為難地說:“不行吧。”
“你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的腿,”喻晝寧晃悠著皓白的細腕,看起來脆得一折就斷,“我不行的啦,我站久了都會腿疼,別說是要蹦蹦跳跳了。”
她在電視上看過拉拉隊,一個個激情四射光芒萬丈的,反正絕不是她這個風一吹就倒的形象。
但是邱可捧住了她的手,眼帶懇求:“不用你跳舞啊,你在場邊喊喊加油就可以了。喊不動也沒事,坐在場邊就行!我替全班人求求你啦!”
“……坐著不動,也能當拉拉隊?那不是吉祥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