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領著陸梓瑤來到了餐廳,一進門就看到了滿桌的佳肴。
雖然顧言天天見到這種場麵,但還是沒能適應。一個月前自己還是個隻能靠著泡麵和外麵便當過活的無名小歌手。現在卻是可以吃著秀珍,依著帥氣執事的職業唱作人。
一個月的轉變,嘖嘖嘖,雖然平常沒什麼感覺,但仔細想來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顧言像是耐不住性子一般的坐到了餐桌前,招呼著陸梓瑤一起。
陸梓瑤點頭就近入座,麵對滿座的美食,反應出奇的平淡。待顧言開動,才不緊不慢的拿起餐具吃飯。
顧言打量著她,那對眼眸古波不驚。她想過或者是陸梓瑤本身性子淡,對於這些無欲無求,畢竟這是一個住著千萬級的豪華別墅,卻吃著即食食品的家夥。
可是顧言更覺得似乎這樣的場麵,她已經見過了無數次,已經習慣到漠然了。
說起來對於陸梓瑤的身份,顧言有些好奇。無論是姿容儀態、行為舉止、性格脾性,還是生活條件,陸梓瑤都展現出超乎常人的優渥。
她做過偶像有錢很正常,可是那仿佛是刻在骨子裏的優雅,絕對不是因為曾經是偶像這個理由可以解釋的了的。
她身上流轉的孤獨是高貴的,是和她本人一樣優雅的。這種氣質,顧言曾在某人身上看到過。
自己的那位青梅竹馬,鬆海兩大巨頭白家的大小姐——白洛茗,她的身上有和陸梓瑤相近的氣息。
就單純看她的樣子,“大小姐”三個字和她幾乎是完全匹配。
話又說回來,茗荷山莊的房子似乎不是有錢就能住的。沒有一定的實力,即使再有錢也難購一棟。
而且茗荷山莊是環山式別墅區,一層比一層價碼能貴上數倍不止。
自己的兩位發小,白、秦二家在茗荷山莊都有自己的房產,處在山腰,這邊的價位大概在十萬一平,三百平的房子一共是三千萬。
陸梓瑤房子在山頂,估摸著也有十幾二十萬一平來著,再加上那棟房子風格設計和裏麵不計其數的奢侈品。這麼算下來,顧言估摸著沒有個把億,這房子是拿不下來的。
在鬆海這片地域,登頂兩大巨頭之上。
這麼看來,陸梓瑤的背後應該有一個不小的勢力,可以讓她無視白、秦兩家的勢力的魄力。
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顧言也怕自己惹上個大麻煩。
不過她也不想看著這位難的好對手一臉病怏怏的。所以在沒有確定陸梓瑤是否有危險前,她一直和她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
黎夏的手藝仍舊是那麼好,顧言吃的很開心,陸梓瑤冷漠的表情也在用餐後變得些許柔和。
飯後興許是心血來潮,顧言邀請陸梓瑤去自家的工作室看看。
陸梓瑤倒也沒有推辭,就隨著去了。
曲鑒人心,能寫出那樣的歌,顧言應當是一個不錯的人。可一首好歌,不光光是反應一個人的內心世界,更是對其生活環境,乃至一身的投影。
而創作環境,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
陸梓瑤跟著顧言來到了她的工作室,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架在聖潔月色下安靜沉睡著的鋼琴。
鋼琴是打開的,琴蓋上還擺放著樂譜,看樣子前不久它還被人使用過。
陸梓瑤走進鋼琴,回頭詢問顧言:“能碰它嗎?”
顧言點頭:“當然可以。”
得到允許,陸梓瑤右手輕輕拂過琴麵,指尖順著音階敲擊著黑白琴鍵,清澈分明的琴音讓她的眉頭不由得舒展開來。
“很不錯的聲音,保養的很好。”陸梓瑤開口誇讚道。她雖然性子淡,但從不吝嗇誇獎。顧言這台鋼琴看樣式是十幾年前的老貨了,若是沒有適當的保養,不可能還擁有這樣優質的音色。
看顧言的樣子,也不像是買不起新式鋼琴的樣子。她選擇繼續使用一台老式鋼琴,說明這台鋼琴對她有著特殊的意義。
可無論什麼理由,能保養一台年紀也許比自己還大的鋼琴,作為一名音樂人值得敬佩。
聽到陸梓瑤的讚歎,顧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啥,雖然我平常有在用,但其實我隻是做了些簡單的清潔,真正保養它的是黎夏。”
“黎夏,那個執事?”陸梓瑤挑眉,他看上去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音樂的家夥。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的琴音怎麼樣?”陸梓瑤問道。
顧言愣了愣,微笑著回答:“很棒。”
“是嗎?”
陸梓瑤垂著眼眸,右手撫著的鋼琴,半響她開口問道:“我可以彈一曲嗎?”
顧言聞言笑問:“你還會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