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韻由天外飛來,直落虛界心髒,擊起萬重驚濤,一座無名山丘被巨大無比的力量撕開,泥土間毅然浮現出一具屍體,在光韻中竟然保護得完好無損,浮現屍體在泥土深坑中緩緩升起,透明的光韻將四周黑暗照得一片通明,放眼望去,此地竟然是一座大墳山,四周橫七豎八的倒立著斑跡墓碑,一座座隆起的山丘墳墓在巨大力量的狂風中一掃而光,各種骨架和腐朽棺木帶著怒吼聲逐漸消失。
光韻中的屍體一絲無掛,光韻向四周擴散引發強烈地震,轟隆的巨響聲將大地一分為二,山地墳場變成一道幽深峽穀,狂風暴雨接踵而來將一絲無掛的屍體沉入河流,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西門慶緩緩的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一陣疲勞,大腦的意識形態傳來一陣巨痛,朦朧中似乎看到有人影在閃動,我?我還沒死?無力的思緒傳來,全身抵擋不住困意襲卷,西門慶渾渾睡去。
三天後,西門慶再次醒來,思緒和身體都有了質的變化。眼及所觸,這是一間茅草屋,雖然貧窮卻十分幹淨整潔,四周擺放的東西井然有序。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未等西門慶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老頭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見西門慶醒來,一楞,高興笑道:“哈哈哈哈…年輕人,你終於醒了,等等,我馬上給你端吃的過來。”說著,急忙轉身出去。
當老頭再次走進草屋,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米粥,西門慶一口口的吞下,這才有機會更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位老頭,老頭看起來八十多歲,憔悴而瘦弱,一頭白發,眼神中有一股黑氣,看到這裏西門慶一陣惋惜,心裏知道老頭已病入膏肓,恐怕時日不多,此情此景心中不免感傷許多。
老頭似乎看穿西門慶心中想法,一笑道:“嗬嗬嗬……年輕人,你不必為我老人家難過,我老人家勤勤懇懇的過了一輩子也知足了,到是你年紀輕輕,有什麼事情想不開,非要跳河自盡?唉!真是天造孽啊,要不是遇到我老人家,恐怕你早已被河水中的猛獸吃掉了。”
對於這一切事情的發生,西門慶一臉尷尬,不知如何回答老頭的提問,隻是有些感動的點了點頭說聲謝謝。
在接下來的日子修養中,西門慶的身體逐漸恢複,而老頭的生命就這樣到了盡頭,西門慶唯一能做的就是送老頭最後一程,半個月的時間裏,老頭帶著微笑離開了人世,在這混亂的二十一世紀中,老人選擇了避世隱居。隻是想不到在離開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世界時,還能有人送終,對於無兒無女的老頭來說這是莫大的欣慰。
西門慶親手安葬了老頭,初到這個新時代,就遇到這麼一個好人,然而天道不公,竟然讓好人突然離去,西門慶心裏感慨許多,西門慶一手指天在老頭的墓前發誓一定要逆改天命,而晴朗的天空炸響一道雷鳴,西門慶一皺眉頭,暗道:這世界怎麼還會有天理,既然這樣,我何不倒轉乾坤,讓世人與天鬥,我一人不行,就讓我身後無數人將我推上去。
想到這裏,西門慶邪惡的笑了。
盡人道之後,西門慶一大早站在絕頂之巔,狂風陣陣,一眼望去,隻見眼前連綿不斷的山峰起伏,山穀間傳來妖獸惡魔的叫聲,真讓人無法想象這位老頭竟然在此獨自一人生活了這麼多年,而且以打獵為生,西門慶搖了搖頭不想過多的去回憶老頭以免引起傷感的疼痛,就這樣帶著老人唯一的遺物一枚戒指下山,西門慶決定離開深山,進入豪華喧鬧的大都市完成心願。
群山連綿,在老頭生前的指點下,一直朝山的東方走去,那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也是山脈的盡頭,那裏有座都市叫濱江,是一座南方偏遠城市,而西門慶的一生跡遇將從這裏開始。
深山中,一個人在此獨行簡直讓人無法想象,沒有人煙,也沒有道路,完全是荒野的原始森林,到處都是猛獸毒蛇,還有不為人知的怪物,幸好西門慶並非尋常人可比,眼前麵站的就是一隻隱藏深山號稱叢林之王的老虎,凶眼怒吼的盯著並攔住西門慶的去路,對於食物,沒人敢和它搶,這一帶它是霸王,西門慶知道百獸之王已經饑餓難耐,它的出現免不了要來上一場人獸大戰。
西門慶摸了摸肚皮,舔著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老虎啊!老虎,我知道你也餓得發荒,我很同情你,可是誰叫你遇上了我,沒辦法,我也很餓了,就拿你當今天,明天,後天的食物吧!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