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餓死了。

在公司裏的端木左正捂著肚子,難受的趴在桌子上,那個肥頭大耳的老板在訓一個新人,沒有注意到在這裏偷懶的端木左正。

這時候一個人拿著文件走了過來。

“端木,這個文件……”

“不要,自己去弄。”

端木直接拒絕了他,那個人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但還是沒有發作,畢竟老板在哪裏,隻能轉身離開。

“你瘋了嗎?找那個無情的家夥,根本就是在丟臉。”他的一個同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

“明明是在一個公司裏,互相幫幫忙有什麼不行的,這種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渣碎,白粥裏麵的老鼠屎。”

端木左正看著他們竊竊私語,大概知道了他們說什麼,但也不在乎,主要是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所以也就不太在乎。

但要真當他麵說的話,自己好像也不會怎麼樣,畢竟成年人嘛,都要相對軟弱一點,這樣不會出現什麼讓人厭煩的事情。

“端木,你過來一下。”

那個肥頭大耳的肥豬訓完了人之後,叫了一下端木的名字,端木瞬間就感覺異常的煩躁。

他起身前往老板的辦公室時,都能聽到同事們那切切私語的笑聲,也是,人的快樂本來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

看著別人越痛苦越狼狽,他們就會感覺到一股優越感,還有比自己更狼狽的家夥,自己還在這個家夥之上的優越感。

更別說端木的人緣本來就不算好,冷漠,尖酸,刻薄,這些是同事們對他的固有印象,如果端木是女的的話,估計可以直接去參選灰姑娘的惡毒後媽了。

“老板。”端木依舊頂著個死魚眼,進到了他的辦公室。

“你做的是什麼東西,簡直就是廢物。”一進門老板就拿著自己的那個報告單,用他那滿是肥肉的手拍著桌子,張著那還有菜葉的惡心大嘴,對著他吼道。

“你要是不想幹早點滾,別在我這裏浪費紙,我每天給你發工資,不是要你拿出一堆破爛給我看的,給我拿出來能用的實際。”

從一進門的那一刻,端木的耳朵已經自動開起了封閉模式,這頭肥豬不論在怎麼喊,自己但凡能聽進去一句,算他輸。

大概這樣罵了十幾分鍾,肥豬也罵累了,躺在後麵的座椅上,看著依舊頂著個死魚眼,不為所動的端木,剛剛這樣下去的火氣,不由一下子又“蹭”的一下上來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家夥隨身攜帶了錄音筆,高低要給他來兩下。

“滾——”

看到端木安然無恙的離開了老板辦公室,一些新來的家夥都有些震驚,要知道那頭肥豬他媽的,手賊**欠,沒有兩三個巴掌,你想走?

“前輩,他為什麼……”

“那家夥帶著錄音器,隻要那頭肥豬一旦打了他,他就直接報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和警察的關係賊好,那頭肥豬因此被罰了不少錢,所以就不敢打了。”

“那我以後……”

“你和警察很熟?還是說你很很強的業務能力啊。”

“……”

終於中午了,端木左正已經快要餓到昏迷了,早知道那時候把那個瓶牛奶搶過來了。

端木去樓下的拉麵店裏直接點了一碗超大號的豚骨拉麵,老板看著端木吃的這麼開心,還特意給他加了一點。

吃完午飯之後,端木又回去繼續上班,日本這邊就業壓力太大了,端木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還有因為端木那種態度,如果不是那頭肥豬公司裏麵實在沒幾個能人,估計早就把自己給開了。

所以說端木現在的處境並不安全,隻要那頭肥豬那天實在受不了了他,那麼端木大概隻需要過兩三個月,他就隻能露宿街頭。

端木站在麵館麵前抽著煙,他有一點煙癮,每天也就一根,也不多,一包煙,省省差不多可以抽個半個月。

端木看著車水馬龍的車輛,莫名的有點想在家裏的家人了,想媽媽做的番茄雞蛋麵,雖然媽媽總是把整個番茄,和整個雞蛋給放進去,但……

端木想了想那個味道,身體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家裏的女孩子好像都不太擅長做飯,不論是媽媽還是妹妹,大嫂,大姑,都不會做飯。

端木將煙頭扔到了垃圾桶,準備回去了。

今年回去一下吧。

一整個下午,端木過的還比較平和,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繼續去完成那些並沒有什麼卵用的報告單。

不過也不是沒有事情發生,不過並不算什麼,特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