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阿助說阿助說,阿助說完小理說(1 / 2)

人常言,伴君如伴虎,我感覺自己就像皇宮裏的太監。

隻是可能他武德高尚,從來不打人,隻是對著桌子椅子花盆門窗之類的東西發脾氣。

比如,一腳踹翻花架。

這場景在他年少輕狂的時候經常上演,大點之後好些,隻是撕文件了。

哦對,忘了說,我比北董要大兩歲,是被前任董事長,也就是北董嶽父,相中了安排給他當辦公助理的。

隻是辦公助理,出了公司門,什麼都不歸我管了。

我的工作挺輕鬆,也就泡個茶整編下文件,至於那些個難纏的各家大股東什麼的,北董的無言能擺平一切。

他不說話,別人自然也什麼都不敢說。

不知是何時形成的不成文規定。

北董話是真少,剛開始還好點,自從我和他有了默契之後,他就什麼也不多說了。

唯一吵吵嚷嚷的他女兒,也不說了。

北董沉思的模樣已經持續良久,屋子裏壓抑著,隨時可能爆發一般。

文件的邊角已經被他蹂躪得不成樣子,眉頭皺得能夾死飛蟲。

忽而,他居然,起身出去了。

沒關門,可能是怕用力過猛摔壞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捧著涼透的茶,有點尷尬。

阿助說完小理說。

我站在LT總公司大樓的地下車庫門口。

從這裏開始,就由我來服侍北董了。

初次見麵,我是小理,阿助的弟弟,北董的生活助理。

所謂生活助理,自然“衣、食、住、行”都歸我管。

我通常會在地下車庫守一整天,北董太敬業了,從來不遲到早退,不無故曠班,更是幾乎不請假。

說是生活助理,其實我比哥哥還閑。

北董三餐經常不吃或者叫外賣打發過去,衣服也從來自己洗,自己房間自己收拾,又不許我進入大小姐的房間,至於二樓,那是小小姐的空間,都由XZ的那個小孩兒——叫什麼來著——來負責了,我隻需要打掃一下別墅裏其他地方的灰塵即可。

即便北董根本不需要我,我也必須在北董出了公司之後,一直跟著他,陪到他進家為止。——哦,北董這些年經常不進家。

我感覺我做的這麼點事兒都愧對我每個月的薪資。

講個冷笑話,北董不會開車,所以我這個司機顯得尤為重要,公司——酒吧——家三點一線,我閉著眼都能到地方,何況北董很少回家,大多睡在辦公室。

北董晚上下了班,經常會到附近的一家小酒吧喝到爛醉。

不是他喝得多,實在是酒量……嗯。

我就負責把他攙回家或者公司去。有時候他難受的厲害,就待在酒吧裏趴桌子上睡了,攙都不用攙。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直接又回公司,在辦公室的套間裏換洗。

至於添置新衣,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也不知是誰提了一句讓北董做LT旗下服裝品牌克洛澤的男裝代言人。

居然還真就,實施了。

代言過的衣服自然就成了北董自己的衣服。

我真是個閑人,浪費國家糧食。

正出神著,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火發藍眸,西裝貼合,正是北董。

我隻覺得不對勁,北董今日早退?不才來公司不久嗎?

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人物需要當麵談嗎?那是不是該帶著哥哥一起?我一邊想著一邊下了車。

容不得我多想,北董已經到了我跟前。我趕忙為他啟了車,開了車門。

他坐進去,我也上了駕駛座。

“您要去哪?”畢恭畢敬地,我問。

他不說話,隻是坐著,雙腿疊在一起,十指扣著放在膝上。

我最怕他這樣。

北董的眉頭經常皺在一起,今日也不例外。唯有在醉酒或者睡著的時候會舒展些。

我一直佩服他,明明隻比我大了兩歲,卻一個人,撐起了這麼大的企業。

在愛玩的年齡兢兢業業,從來準時,從來認真,一點也不偷奸耍滑什麼的。

還那麼會打理內務。

早知道,我在做他生活助理之前,也是被鍛煉過做家務的。

隻覺得冗雜,太冗雜了。

不過比起哥哥老是要和一大堆不是人能懂的文字打交道,我覺得我好多了。

而且當生活助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方便八卦。虧得是我被教導過守口如瓶,不然我現在肯定是聞名中外的八卦記者,狗仔隊都要閃一邊。——開玩笑,我不是八卦的人。

有時候真挺心疼他的,每天工作那麼辛苦,心裏又好像有很多疙瘩,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不過最近來了個星野醫生,看樣子是北董的故交,我感謝他願意陪北董聊天。